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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白妙聽著屋外的對話,梁爺爺出來了,那何根宏就應該走了。她剛鬆了口氣,聽見窗外咔噠一聲,下意識回頭一看,何根宏被發卡插過的手臂血淋淋的扒在窗戶上。她嚇的汗毛倒豎,猛地踢倒頂門的木棒,拉開門栓跑了出去。大門口的何翠和梁老頭嚇了一跳,看汪白妙奪門而出,身後跟著凶神惡煞的何根宏。這個瘋子竟然順著排水管道爬了四層樓高,從窗戶進了汪白妙的房間。他衝出來兩步就趕上了汪白妙,一把揪住了她濕淋淋的頭髮,緊接著就是一掌劈下來。何翠已經跑到跟前,一把抱住白妙,生生替她受了這一掌。何根宏甩開母親,把汪白妙摁在門口的高低櫃上,順手拿起笸籮裡的一把剪刀,就朝她身上紮下去。
&ldo;孽畜,你敢傷她,我明天就給汪雲打電話,看他回來不要你的命!白妙明天就要上學了,你傷了她弄得人盡皆知,這次誰也幫你瞞不了!乾脆我們就報警,把你抓去坐牢算了!&rdo;何翠死死拉住兒子的手臂,大喊道。
何根宏愣了一下。他以前調皮被汪雲狠狠收拾過幾回,現在雖然長大了,但心裡對汪雲畏懼的很。欺負汪白妙也有洩憤的意思,但從來都不敢留下明傷,大多數時候都是言語侮辱恐嚇。今天也是氣的狠了,才有如此瘋狂的舉動。剪子在空中停留了兩秒鐘,就朝著汪白妙一大把烏黑油亮的頭髮剪去,他一邊瘋狂的剪,一邊怒喝到:&ldo;賤人,叫你吃裡爬外,叫你幫外人扎我……&rdo;等他洩憤完畢,把剪子狠狠往地上一丟,捏著汪白妙的臉朝他扭過來,威脅的說:&ldo;今天的帳先記著,終有一天,老子要連本帶利要回來!&rdo;汪白妙臉被他捏的扭曲變形,淚水大顆大顆滴落下來,眼裡滿是驚懼,卻並不開口求饒。何根宏撂下狠話,心滿意足摔門而出。走到門口看見老梁頭家大門開了一條縫,老梁頭正在門後探頭探腦的張望。他朝他威脅的指了一指,囂張的說:&ldo;老梁頭,勸你少管閒事!&rdo;老梁頭嚇得縮回腦袋,砰的關上門。
屋裡何翠抱住猶自瑟瑟發抖的汪白妙,雖然心裡還在害怕,但做壞事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善後的事情還得她來做。她柔聲勸慰汪白妙,看她的一頭長髮已經被剪的七零八落,只能鎖上門,帶她去理髮店剪頭髮。明天總不能這個樣子去學校,還是剛轉到的新學校。
陸一鳴洗了澡出來,用毛巾擦頭髮。潤濕的毛巾擦過臉頰的時候,他突然想起晚上被那男人按在牆上,暴雨過後的牆面,濕漉漉,滑膩膩,潮濕黴舊的感覺。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他在泥腥味中問到了一股清新沐浴液的味道。他有些煩躁的把毛巾丟在筐子裡,心中隱隱擔憂,怕那男人回去報復那女孩兒。心中擔憂,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且不說找人,現在讓他回去,他大概連那棟樓的位置也記不清了。他重重的倒在床上,煩躁的關上燈。黑暗並不能緩解他的焦躁,他翻過來翻過去的無法入睡。後半夜終於睡著了,又不停的做夢。夢裡自己還被那男人抵在牆上,那蹲著的瘦小身影沒有出手救他,他看她的背影,一聳一聳的爬樓梯。昏黃的聲控燈一盞盞亮起來,又滅了。她的背影還在不停的向上攀爬,沒有猶豫,沒有回頭。
陸一鳴早上昏頭漲腦的起床,姐姐陸麗娜頂著一頭雞窩一樣的亂發,眼泡浮腫的等他吃早飯。姐姐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奇怪,每次她看上哪個男人都會出現這種狀態。這種因春心蕩漾而輾轉難眠的狀態大概會持續個天,天之後要麼春風蕩漾的發展下去,要麼狂風催花的凋零兩天再恢復常態。放在往常他逮著這個機會總要奚落她幾句,今天他睡得不好,也有煩心事,懶得多說,吃了飯,騎上腳踏車上學去了。
陸一鳴在校門口腳踏車棚碰到李冬,這傢伙頭上紗布拆了,貼了一個紗布貼。一看就陸一鳴,這小子上來摟住他肩膀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