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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晚風吹起窗簾,帶出一陣嘩啦不已的聲音。
我睜開了眼睛,盯著天花板沉默半晌,最終還是開了口:&ldo;你現在找到他了嗎,粟晉?&rdo;
&ldo;在努力中。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的,動靜太大?&rdo;身旁多出一道隨意臥在地板上然後單手撐著床沿、歪了歪腦袋看向我的人影來,她的長髮和衣袂都在闖入的晚風中止不住地翻飛。
&ldo;只是感覺而已……你或許會在夢結束的時候來看看我的狀態呀。&rdo;
&ldo;那我可不對此負責。這個點醒著的話,對你們人類來說會在白天變得很辛苦的吧。&rdo;
我瞥了牆上指著凌晨三點的時鐘一眼,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膀:&ldo;粟晉要比我辛苦多了呢。&rdo;
她似乎是有些好笑地從鼻子裡輕哼出聲,然後再一次走到窗邊,探身看著外面的夜色。
&ldo;你在那之後做了什麼呢,有沒有去教訓第三者啊?&rdo;
&ldo;沒有。&rdo;
&ldo;沒看出來,你還是挺仁慈……&rdo;
&ldo;被阻攔了,&rdo;粟晉眯著眼輕輕甩開肩旁碎發,昏暗之中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如何,&ldo;你還當真以為我有那麼聖母?&rdo;
&ldo;對了,還有孟多那個傢伙,這個點應該也是他休息的時段了吧,怎麼,不在你旁邊?&rdo;
&ldo;你往那邊看。&rdo;我抬手指了指靠近窗臺擺放了一堆雜物的地方,鏡子就在堆積成小山的山洞裡面。
孟多正趴在那裡睡得正香甜。
房間內一時寂靜得連秒針轉動的聲音都清晰無比。嘀嗒,嘀嗒,彷如在我與粟晉二人之間的大團空氣中,劃出了一串靜默的省略號。
&ldo;他去那種地方做什麼。&rdo;
&ldo;為了早上一睜眼就能看見世界上最帥的人。&rdo;
粟晉抱臂:&ldo;名副其實的帥個球。&rdo;
下一秒,她好像忽然記起來什麼似的:&ldo;有關於孟多這傢伙的具體情況,你都有好好了解過嗎?他在日光使者裡,算是……&rdo;
瞬間又緊急合住雙唇。我沖她冒出一串眼神傳遞的問號。
&ldo;不好意思,差點就說出口了……以你目前的身份來看,這個秘密還不能對你揭曉吧。&rdo;
……被人吊胃口的滋味真是特別不好受,可我也不好意思繼續開口追問了。
正好腦海中又浮起了別的疑問,我就幫著她轉移了話題:&ldo;說起來,在傍晚那次,我所看見的畫面……是怎麼一回事?&rdo;
粟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又趕緊補了一句:&ldo;涉及機密就不要跟我解釋啦。&rdo;
&ldo;這倒不是,屬於我能力範圍的東西,還是可以取決於我自己的,&rdo;她伸開右手食指輕輕抵在柔軟雙唇上,&ldo;那是我一直以來都會做的夢,而在我做這樣的夢的時候,腦海中連一點關於自己和他的印象都沒有。很奇怪吧?&rdo;
茂盛到奇怪的向日葵花海,被黃昏永久納入懷抱的孤島,高高聳起的空蕩荒樓,還有夢中所期盼的天空。
單純振翼的蝶,突如其來的夢魘……
&ldo;我說,你會不會還有什麼事情是沒有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