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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醫院開展的行動與調查同樣充滿了阻力,朱廣生的權柄在於,他握有的是我所沒有的一份名單,那是一份這些年來,他們所控制的富商名流的清單。上頭同樣是覺得,朱廣生抱有私心,才會派我前來。」
「我對組織別無二心,你不用在這裡搬弄是非,你和你那個死鬼老爹,都一個德行,表面上清淨得很,背地裡一肚子鬼蜮伎倆男盜女娼,偽君子一對一雙。」
週遊倒是覺得唯有急火攻心,或是另有目的,朱廣生才會這樣暴跳如雷。
陳南淮撞了撞一旁的週遊:「我翻資料瞧見的,姚臨和柳溪北確實關係密切,不過,朱廣生猜的並不全對。」
「只要是親密關係,父女也好,親戚也罷,甚至是師生都沒什麼區別。柳溪北不過是照著最有可能的方向去想的,不過,柳溪北怎麼會……」
「是一次車禍,檔案上寫得是柳溪北一次去s市作報告的時候,遭遇到了三車連環相撞,緊急被送往了n市恒生,隨後經過數個月的不懈治療,終究康復。
看來,這些不過是朱廣生的說辭,而且就他那麼痛恨柳溪北與他的親眷,恐怕這件事和他決然脫不了幹係。」
「到底逃不過一個『權』字。」
「兩位紳士沒聽過,嚼舌根是長舌婦的行徑嗎?」姚臨笑著說,週遊和陳南淮連忙閉了嘴,週遊更是扮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而陳南淮兩眼一閉乾脆在一旁閉目養神起來。
「他們說的不也全錯,上頭的人覺得我權勢太大了,對比那些直屬於他們的分支網路,恒生更像是一株被拋棄在莊園之外,獨立生長的植物,因為沒有人為的幹擾,他瘋狂生長,長得遠比院中那些同類茂密,繁盛。
直到現在,園藝工們覺得,再也無法掌控這棵大樹了。這才有了你,姚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心機深沉,同樣比我能幹?別傻了,你不過是他們的一條狗,相比於我而言,唯一的優點,不就是聽話?你想要取我而代之?就憑藉你那些唐璜般的理念?有點異想天開吶,小丫頭。」
他話音剛落,站在姚臨身後的人群裡一陣騷動,幾個大漢躲開身去,保羅出人群之中的情況來:有一些穿著同樣裝束的「同夥」們,正背對著眾人,可是他們此刻已經滿手染滿了鮮血,手中的鋼刀在黑夜絲絲的月光下反射著銀光。
幾個猶如破麻袋墜地一般的沉悶聲音傳來,他們懷裡抱著的同夥已經成了刀下鬼,生命稍縱即逝,猶如水上船流。
「小丫頭,你自以為透過上頭的命令,這些人都能聽從你的安排。卻不知道,人心這種東西,最是實際,誰給予利益,誰就是他們的天王老子。如今,上頭的人還天高皇帝遠,月黑風高,自有說法,他們可各個都不怕,你看看你周圍,現在,再來說說,到底誰才是失敗者?」
姚臨卻沒有什麼神色變化,除卻那些誰都不願意得罪的打手,畏畏縮縮地在一旁不前之外,兩派的人手已經站了隊。她身邊只有那麼幾個人,原本還匯聚成一股的人流又再度回到了朱廣生身邊。
「兩位警官,有人殺人了。」
週遊和陳南淮並不想被姚臨當槍使,姚臨若是撇開那個惡劣的性格固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兒,但無論如何都繞不開她的本質。
無論是擺弄屍體為自己所用,還是動用權勢威逼朱廣生下臺,她都把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要不是陳南淮的誤打誤撞,週遊都不見得可以看破這個局。
不過,為今之計,他們倆再裝作沒看到,恐怕和姚臨一起都要成為這十幾號打手的刀下亡魂了。兩個人同時用力一掙,原本身上的繩索寸寸斷裂。
陳南淮率先活動了兩下手臂,歪了歪腦袋笑著說:「你說我們倆替你搞定了朱廣生,是不是接下來就要被你抹了脖子同樣丟進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