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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遊搖頭晃腦地大笑著。
朱醫生看著他看上去好比狂人的話語卻破天荒的不曾介面,只是擺擺手退出了房門。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幾個穿著大褂的漢子正在門外整裝待發,朱廣生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打了個暗號,一行人迅速消失在了病房跟前。
「如此胸有成竹,手中到底還有什麼底牌?」朱廣生若有所思地從門上的小窗往內望去。
卻看到一雙赤紅的雙眼,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他嚥了一口口水,眨巴了兩下眼睛,那個詭異的身影一下子又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週遊端坐在窗邊整理自己手頭書本的樣子。
「是幻覺了嗎?」
朱廣生搖了搖頭返身離去。
卻不曾看到在病房裡低垂著頭的週遊,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像是在嘲諷眾人的無知一般,尖酸,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
遊哥前陣子是病美人,畢竟要博取阿壞的同情。現在可是要發威了!當然體力上不ok。
第44章 懸空魔術(十八)
「所謂的魔術,並不是真正的無中生有,而是一種障眼法,『讓他們看到』,『讓他們相信』,最重要的,是『讓他們瘋狂』。」
週遊睜開眼睛,有一個老者的聲音彷彿迴蕩在他的耳朵裡。窗外的夕陽落入了他的眼底,將室內映成一片血紅。
那是他入行之前,少時懵懂,仍是輕狂的年紀,垂垂老矣的師父,將一枚硬幣在手中百般變化時候說的一句話。魔術師不可以沉湎於自己所編織的幻覺裡,從而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永遠應當謙卑。
他低聲呢喃道:「每一位大師都有一顆學徒的心,是這樣嗎?師父。」他看著周圍寂靜無聲,在這棟日落之後,空無一人的巨大宅邸裡,似乎正在上演一出真實不虛的大變活人。
而被置換出來的靈魂卻會搭上直通地獄的班車,消失無蹤。
在週遊看來,這是一出有預謀的犯罪,同樣是一出盛大的魔術表演。
恒生這一座隱藏在光明與都市傳說包裹下的表演舞臺上,成千上萬的魑魅魍魎在黑夜裡起舞,每個人都戴著假面具,意圖掩飾他們在社會上光鮮燦爛的身份,載歌載舞,於午夜時分高舉屠刀,放肆殺戮。
負責他病情的三位醫生已經都來了一遍,除卻前來通風報信的姚臨,以及威嚇試探的朱廣生。何季藍是最後來的,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替他稍加檢視了創處,確認傷口癒合進展尚可,囑咐帶來的護士給他上了藥,就匆匆離開。臨走前,彷彿並不安心,還特意囑咐護士長去藥房取了用藥,就擺在桌上,寫了紙條。
何季藍是一位醫生,和工作在第一線的廣大醫護人員並無不同。週遊忽然從他身上覺察了什麼。
相比於姚臨的年少無知,與朱廣生對於生命醫學的輕慢而言,何季藍更不像是這個潛藏在地下的地獄裡行走的人,他為什麼到此已經不作他解,是行差踏錯,還是如何,總有自己的道理,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進行辯護,進行解釋的人。
而對於週遊而言,他和朱廣生一起出現在他們面前,用虛偽的口吻,給原本真切的事實蓋上了一層黑布,就此一點,他和魔術師已經站在了鏡子的兩面,道路分成兩股,越行越遠。
他現在需要等待是夜幕降臨,等到那群孤魂野鬼把他帶入那個詭異的群魔亂舞的世界裡一探究竟,哪怕可能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去,分界生與死,晝與夜的是名為「黃昏」的這條線,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久。週遊點起了一盞白熾燈,微光落在屋內,那種突如其來的昏厥感並沒有如同往日一樣來襲,取而代之的是長久的清醒。
恐怕是自己的突然來襲,讓這裡的人猝不及防,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