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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週遊聽到自己的肚子頗為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他為了一些事也算是付出了代價,在任何一個可能接觸到迷藥的地方,他都不敢有絲毫鬆懈。
另外他也想做一個測試。
但如果當真像他猜測的一樣,他恐怕當真四面楚歌,再沒有援手。
他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唇,又再次往窗外看去,與昨日大同小異的是仍舊有蜂擁的人群匯入道路上的人流之中,只不過比之昨天,人群裡也多了幾張熟面孔。
週遊看了看,不知為何總覺得少了什麼,又說不出來。不過浩浩蕩蕩的人群前後都已經看不清晰了,他打了個哈欠,像往常一樣站起身。
也許是因為飢餓與長期的坐姿,讓他雙腳一麻,差點就此跌倒在地上。
他一個趔趄往前衝出去好幾步,視線卻被床底下一截黑乎乎的東西所吸引。他深吸一口氣,嘗試看清那個東西。
漸漸的,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曾想過自己的床底下會有什麼東西。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會是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
嚴格來說,這不是屍體,而是一具被人摘掉了頭骨的骷髏,可能是停留在密不透風的地方過久,通體已經逐漸泛黃。
週遊並不是一個法醫專業的好學生,他試圖辨認這具屍體到底是死於人禍還是壽終正寢。
可不知道為什麼整具骷髏上密佈著被小刀反覆摩擦出來的痕跡,一條條,一道道,像是扭曲的蚯蚓。
對屍體不敬,甚至侮辱屍體。
週遊搖了搖頭,是誰會這麼喪心病狂,是這座醫院裡的醫護人員嗎?
畢竟普通人想要接觸屍骨並不容易,但比起外人來,他們卻伸手可及。
難不成,醫院裡真的有變態怪醫,包括地下室的動靜都是他弄出來的?包括那個鳥麵人。
可能出於偏見,週遊將鳥麵人的體態稍稍對比了一下那個態度不善的何醫師。
不大像。
週遊得出了個結論,畢竟鳥麵人一身白大褂下頭明顯膀大腰圓,何醫師不就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小四眼。
兩者身影無論如何都重疊不到一起。
他當時慌亂,不及看清楚身後的追兵到底還有什麼人,一個醫院的工作人員加起來都和那天的動靜五五開了。
「也許同樣是幻覺?」
週遊下了個判斷,他用力把骷髏一扯,整個沒有腦袋的屍體徹底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同時還有一道黃塵瀰漫在了屋子裡。週遊趕忙扇了扇風,可黃色的霧霾越來越多,像是遮天蔽日一樣。
週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
週遊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原地,周圍的不知名粉末散了一地,只是原本應該就躺在他附近的無頭骷髏已經失去了蹤跡。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冽的空氣順著呼吸一下子擠入到胸膛裡,讓他有那麼一些猶如刀割一樣的痛楚。
他坐直身體,試著站起來。屋內清冷的月光如同水銀瀉地,鋪就一片。
是迷藥?週遊搓動手指,搖了搖頭,所有迷藥必須口服才能有效產生效果,這樣的飛沫,更像是一種障眼法,只是為了讓不知道底細的人不起疑。
週遊揉了揉腦袋,我吃了什麼?
蘋果,還有水,大量的水,還有藥物。
「這裡的醫護人員有問題。」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未進蔬果和能量的身子不由得抖動了幾下。
周圍的場景模糊了起來,這次就連走道里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霧氣,月色和霧色混跡在一處,讓整個住院部都迷濛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週遊沒有再聽到鞭打虐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