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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受到這個朱醫生對他的試探,同樣覺得這個男人的氣息很是熟悉。
「我沒什麼事了,朱醫生,想問一下,我什麼時候能夠出院?」他試探性地問。
那人微微眯起自己的雙眼,像是兩弧曲線,他說:「周先生,你的傷還沒好徹底,暫時還走不了。」
週遊知道這其中藏著什麼,但仍是同樣還以一個笑眯眯的表情。
「我過幾天在市區內有一個演出,不出院不行,朱醫生。」
「哦,都要忘了周先生你是著名的大魔術師了,那這件事我晚些找院長申請一下,你看怎麼樣?不過,演出結束可要好好地『回』到醫院來吶。」
週遊笑著點了點頭,表情頗為認真,像是個好學的孩子。
……
陳南淮和沈果此時正在恒生醫院外的一條水溝邊四下張望。
「陳哥兒,不是我說,恒生這一帶我熟得很,我自小就在這兒長大,我小時候,老底子都說恒生那地方鬧鬼。」沈果踩了踩水溝附近的黃土,春天以來,下了幾場大雨,把整個水岸都弄得濕漉漉的,泥石和草根混在一處,一腳下去反倒是留下了幾個深深的腳印。
「我也知道,這次叫你出來,是想問問你,你還知不知道什麼額外的底細?」
「恒生是何老在世的時候,重點關注的一個點,這座醫院有許多傳聞,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何老突然禁止我們插手這間醫院的事情,說是什麼『他們都是抱著和我們相同的目的存在的地方』,我們沒必要和他們計較。」
「我們的目的。」陳南淮捻了捻手指,「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吃飽飯,娶老婆,沒病沒災,過完一生。」沈果不加思考地回答道。
「那與其說是我們的理想,我們的目的,不如說是何老這畢生的目的罷?」
何天峰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陳南淮低垂著眉目,印象裡的何老五十出頭,精神頗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陳南淮進入警隊開始,這個在n市就出了名的老刑警,他的眉間總有一抹化不開的愁緒與陰雲。彼時,警隊裡都是老資歷,像何老一樣的警員十分之多,在初入社會的陳南淮與李蘭舟看來,師父與長輩們都像是卯足了勁頭一樣要與人一爭長短。
只是,隨著一件件案件的發生,不時有人倒下,那些曾經還在清晨與他打過招呼的人們,一個接一個生死永隔,生者有的選擇了離開,去謀求一份不需要出生入死的虛職,亦或是乾脆離開了這個神聖的行業。
而餘下的人,有的學會了妥協,而有的則死戰不退,直至終焉。而何天峰,就是這場戰鬥之中,戰鬥到最後一刻的那一個人。
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陳南淮眼前浮現出一個穿著警服越走越慢的老人身影,在光影漸熄的路途上,他像是遠遠地向著陳南淮笑了笑,最後徹底走入了無邊的黑暗裡。
真正懲惡揚善的人,絕不會將「正義」二字掛在嘴邊。
天邊一聲悶雷聲響,一片片飄搖的積雨雲,已經到了小片警的頭頂,春天已經銜尾離去,夏天來了。
他張開手掌,幾滴雨水落在掌心,倏忽間不見了。
第34章 懸空魔術(八)
妙手仁心。
在何季藍很小的時候,他曾經在父親的辦公室裡,看到過那麼一面錦旗,燙金色的大字,鮮紅色的底,流蘇被風吹動,拂過他的頭頂,有幾縷還與他短短頭髮糾纏在了一起。
在何季藍的印象裡,他見過父親用一柄精準無比的手術刀,救了許多人的性命,他將那些生死一線的人從地獄的邊緣,閻王的手心搶了回來,而他自己無數次累倒在手術室外。
可就是因此,何季藍記憶中的童年,總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