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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猜得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也難怪局裡的姑娘都迷得要死要活的。
陳冀一夥人嚎著戰歌風風火火的離去。
趙烈旭坐在車裡抽完了一支煙。
張蘊又發來簡訊，時間掐的很好。
她說，可能我有點唐突了，如果不方便也沒事。
他快速打下一行字，傳送。
&l;最近比較忙，抱歉。&r;
張蘊秒回，&l;注意身體。&r;
趙烈旭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第6章
趙烈旭按密碼鎖時遲疑了一秒，隨即按下密碼。
家裡的燈亮著。
玄關處有一雙女性涼鞋，顏色明亮乾淨，款式大方。
他換鞋進屋。
臥室傳來流水聲。
趙烈旭沒進去，走到廚房倒水喝，開啟冰箱，裡頭有四盒醬菜。
除了四盒醬菜，冰箱裡空到連一粒米都沒有。
仔細想想，他已經吃了半個月的外賣了。
他端著水杯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卷宗。
都是些已破的陳年舊案。
楊清河從臥室出來時就看見沙發上坐著個人，穿著黑t恤，低頭，神情專注，顎骨線條硬朗。
楊清河輕手輕腳的挪到他背後，想嚇一嚇他。
剛伸出手，還沒捂住他眼睛，就被拽住了手腕。
小姑娘手腕涼涼，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味，趙烈旭鬆開手。
&ldo;我媽讓你來送東西？&rdo;他的視線還停留在卷宗上。
楊清河擦了擦頭髮，繞到跟前，在他邊上坐下，&ldo;對啊，阿姨下午給你做了醬菜，但是臨時有事就讓我跑一趟。&rdo;
&ldo;順便在我這裡焚香沐浴？&rdo;他說得不輕不重，像是開玩笑又像是故意損她。
&ldo;焚香沒有，沐浴倒是真的。順便，借了你的衣服穿。&rdo;
聞言，趙烈旭轉過頭。
小姑娘頭髮濕漉漉的，發梢還在滴水，穿著是他的一件黑色t恤，衣服套在她身上顯得特別寬大，長度快到膝蓋那，領口微垂，露出漂亮的鎖骨，她沒穿拖鞋，赤裸的雙腳十分骨感乾淨。
他目光一沉，但稍縱即逝，隨而回頭繼續看卷宗。
楊清河解釋道：&ldo;這個小區太黑了，找樓的時候沒看清路摔了一跤，我穿的白裙子，髒了。哎呀，你都不知道，可丟臉了，那些老爺爺老奶奶都看我。&rdo;
&ldo;楊清河，有沒有人告訴你別在警察面前說謊？&rdo;
楊清河故作驚訝，&ldo;這你也知道？&rdo;
趙烈旭笑笑，懶得和她對戲，話峰一轉，問道：&ldo;不回去？&rdo;
楊清河往沙發一靠，懶洋洋道：&ldo;等裙子幹呢，我要是穿你的衣服回去阿姨得怎麼想。&rdo;
&ldo;小屁孩還想挺多。&rdo;
&ldo;小屁孩餓了。&rdo;
趙烈旭把手機遞給她，&ldo;點自己喜歡吃的。&rdo;
按亮手機螢幕，張蘊的那條簡訊正好顯示在解鎖頁面上。
只是一串手機號，沒有備註。
楊清河想了想，把手機還給他，&ldo;阿姨說你手藝很好，我有這個榮幸能嘗一嘗嗎？&rdo;
趙烈旭是真覺得她得寸進尺。
就和六年前一樣，不認生，甚至有點厚顏無恥。
但卻無法讓人生厭，特別是看到她眼睛的時候。
楊清河看著天花板眨眼睛，&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