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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又雙叒叕安靜了一會。
兩個人都有把天聊死的才能。
參朗抱著保溫桶,開始喝十全大補湯。
雪落在地上轉眼就化了,公路被沖刷得閃亮,上道的車都開得極慢,五米外看不清路,放眼全是雨霧。
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前方肇事堵車,不得不繞道而行,拐到城鎮間的便道上,就這樣,又足足行駛了兩個多小時。
這一回,他們停在一個小城,離花兒鎮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凌晨十二點。
在小路上繞了又繞,開啟導航儀,發現偏離了高速公路越來越遠。
小街小巷的定位也不準確,車子拐進一條僻靜的小路,看來黑蝙蝠再牛,也會迷失方向。
擋風玻璃上的雪水太多,雨刷剛掃掉,就又凍了一層。
剛才慌不擇路,亂了方向,眼下闃寂無人,天太黑了,辨不明南北,小城連路燈也不齊全。
參朗怒了:「又鬼打牆了吧,我下車看看。」
不等商宇賢回應,參朗從包裡拿傘,揚起車門下車。
他站在大雨裡,極目遠望之處,處處是乾枯的大樹,有個煙筒在霧靄中若隱若現;一幢幢矮房猶如海市蜃樓,影影綽綽,怎麼也看不清楚。
昏天暗地中,他牙齒打顫,一時間以為自己跌入了冰河時代,強風冷氣從腳底往上竄,將身子整個兒封凍了。
這時候,車窗降下來。
商宇賢側了側頭,蹙了眉,看向前方找路的青年:「回來。」
參朗轉過身,大聲說:「天氣太差了,就算是接著趕路,也太危險了,那個……我剛才上網查了一下,就算上了高速公路,去花鎮也會經過三四個山路隧道,還有盤山道,真的太危險了……」
商宇賢臉色不太好,小聲說:「我知道了,你快上車。」
參朗快步往回走,站在車外,打量他微微泛紅的臉:「你不舒服?」
商宇賢:「沒有。」
參朗想了想,抬手伸進車窗,摸上他的額頭:「沒發燒,你是不是累了?」
「還可以。」商宇賢無力地拿開他的手。
「下車。」參朗說,「我開,你不能疲勞駕駛。」
商宇賢也不堅持,畢竟是兩個人的命,揚起車門:「開得慣?」
「湊合吧,慢點開,我有個大哥,哦,他是拍戲的,條件比較好,以前我經常玩他的法拉利。」
兩人換了個位置。
參朗開車穩,但跑車不熟練,開的特別慢。
在鄉城小道上亂轉了一會。
參朗偶爾側頭看商宇賢,發現對方一直看向那邊的車窗,緩緩地眨著眼,側臉線條美極,彷彿一直在欣賞窗外的夜景,一刻也沒將他的目光從車窗上收回來。
烏漆墨黑的,能看見什麼?
參朗暗笑一聲。
兩人也沒再閒聊,商宇賢一句話也沒說,像是睡著了。
他看上去太累了。
聽說,商宇賢的大學是在國外讀的,像這種出類拔萃的精英,都有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古怪性格吧。
比如,愛因斯坦有點孤僻,梵谷有點不合群,國榮哥哥有點抑鬱。
著名作家普魯斯特說過:「所有傑作都出自精神病患者之手。」
那麼,商宇賢是什麼性格?
愛上他,就想更瞭解他。
參朗小聲開口:「一直看什麼呢,窗外……的雪,快停了吧?」
商宇賢沒出聲,臉色蒼白,睬也不睬他。
參朗:「……」
是不是之前的天聊得太失敗了,讓商先生失望了,覺得兩個人聊不到一起?或者,因為總是抬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