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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千萬個人在對自己的人生作出選擇。木子想，自己大概選擇的是‐‐妥協。
不過話說回來，又有多少人不是在妥協呢？
丁香到了周季同的公寓，一室昏暗。
開了所有的燈，沖了一杯蜂蜜水，便先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了客廳，周季同早已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
&ldo;我本來以為，會有個貼心的女士在等我。沒想到，反而是我在等這位女士出浴。&rdo;
丁香穿著睡衣，抿嘴不語。
&ldo;過來。&rdo;
丁香走過去，被拉進了周季同的懷裡。
&ldo;先去洗澡。&rdo;他身上全是菸酒的味道。
&ldo;嫌棄我？&rdo;
&ldo;嗯。&rdo;
&ldo;還敢嗯？&rdo;周季同懲罰性地咬了她一口。
丁香掙扎著起身，去拿了蜂蜜水：&ldo;喝點水，解解酒。&rdo;
周季同接過，三兩口喝完：&ldo;我去洗澡。&rdo;
&ldo;去吧。&rdo;
&ldo;一起？&rdo;
&ldo;不要。&rdo;
周季同不再逗她，自顧地進了浴室。
丁香靜靜躺在床上，刷著手機。周季同的動態還是之前的那一則，並無更新。
木子有一則新動態：&ldo;不問對錯。&rdo;
丁香想，木子是在意指什麼？
周季同進了房間，舒舒服服上了床。
&ldo;今天事情順不順利？&rdo;
&ldo;還行。&rdo;周季同關了床頭燈。
丁香知道他不愛別人過問太多他工作上的事情，嗯了一聲。
周季同把她攬進懷裡：&ldo;你的工作最近怎麼樣？&rdo;
&ldo;還行吧。&rdo;
&ldo;韓鐸和你相處得還行？&rdo;
&ldo;不是很熟，相處是還可以。&rdo;
&ldo;財務部要多招些人。業務多了，事情也慢慢多了。&rdo;
&ldo;ken說的？&rdo;
&ldo;我說的。&rdo;
丁香笑了一聲：&ldo;公司裡，你和他誰說話算話？&rdo;
&ldo;你覺得呢？&rdo;
&ldo;反正我覺得你不好惹。&rdo;
&ldo;是嗎？&rdo;周季同欺身壓上她，&ldo;拷問你一個問題。&rdo;
&ldo;嗯。&rdo;
&ldo;你之前那個男朋友分了？&rdo;
&ldo;什麼男朋友？&rdo;丁香想了一下，反應過來，解釋：&ldo;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rdo;把木子的那番故事說給了周季同聽。
周季同滿意點頭。
&ldo;那你呢？&rdo;
周季同裝傻：&ldo;我什麼？&rdo;
&ldo;這半年，這裡有沒有誰來過？&rdo;
&ldo;有啊。&rdo;
丁香瞬間神經繃緊。
&ldo;鐘點工天天來。&rdo;
丁香抓起周季同的手臂咬了一口。
&ldo;說。&rdo;
周季同沉默。
&ldo;快說。&rdo;
周季同還是沉默。
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