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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勞累之後恢復體力的方法,通常有兩種:大睡和大吃。
李墨白在那張布滿情慾氣息的臥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直到將近傍晚的時候才被飯菜的香味弄醒。
他茫然地坐起身,揉揉腦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哪,而後又開始後悔,把頭蒙進被子裡,打著滾唉聲嘆氣。
這裡是莫夜家,老城區裡三十年代洋人留下的一棟兩層小別墅,法式的建築風格,外表看著很陳舊,裡面到是裝潢一新。
莫夜和莫風這兩兄弟性格迥異,從家居品好就可見一斑。莫風喜好簡約奢華,這一位則極近複雜奢侈。房間裡傢俱很多,還有特意收集的各類古董小玩意,琳琅滿目的,看著倒是新鮮。
然後就是這張床,kg size的圓形水床,睡著極軟,翻身時能聽到水流對撞的聲音,就像躺在碧波上的一葉扁舟裡,極為安逸舒適。當然在上面進行某種劇烈活動時,這水床裡的水波激盪起伏,令人不僅對其安全效能產生質疑。
李墨白此刻就好奇地在水床上滾著玩,直到聽見那人上樓的腳步聲,立時安靜了,伸直腿躺著裝死。
莫夜捂嘴笑,他喜歡收集各式奇異的玩具,比如那個床頭上擺放的鸚鵡螺形狀對講機,一式兩件,一件擱這裡,另一個丟在樓下客廳中。
所以類似媽媽們使用的嬰兒對講機一樣,臥室裡的傢伙醒來後抓狂的自怨自艾,連帶對他祖宗十八代的咒罵,全部一字不差地經由對講機傳入莫夜的耳朵裡。
他很想拿起對講機擠兌那傢伙一下:鑑於他們過去那複雜的親戚關係,小白你這不是在罵自個嘛?
不過這彆扭的傢伙死要面子,再刺激他估計真得暴走了。於是莫夜敲敲門,一本正經地問:&ldo;起來了嗎?吃飯。&rdo;
李墨白矇住腦袋,心中無限委屈,覺得自己現在就像落進了個沒有出口的死衚衕。他想趕緊離開,那人就在門口候著,想大大咧咧地裝沒事人,又拉不下那張臉……
最重要的是,從昨天到現在,他倆除了抵死纏綿外,正兒八經沒說上十句話。李墨白心裡沒主意,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該怎麼走,更不知道該怎樣將心中的困惑表達給這個人聽。
這麼多年,他自己一個生活慣了,封閉在自我束縛的烏龜殼中,早已忘記該如何與人親密相處。平心而論,他不討厭這個人,雖然一再抗拒心中徒生的好感,但他不是傻子,當然明瞭心中的那份情愫。經由這麼多事情,以及兩人自小就有的羈絆,李墨白願意放下心結,去相信、接受莫夜,甚至,嘗試著去愛……
但同時李墨白又是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他的過去,經歷了太多的背叛和傷害,小風、叔叔、小q、學長……心中的傷口一次又一次被血淋淋的割開,那些記憶太傷痛,讓他不敢再輕易付諸任何情感,不願承受再有可能被傷害的恐懼。
李墨白想,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就好,不與任何人有多餘的瓜葛,這樣,才是最安全,最明智的選擇。
即便那個人,是小時候為他唱歌,保護他安慰他,曾經把生的希望留給他,一直在尋找他,努力救贖他的莫夜……
李墨白打定主意,坐起身,收起這兩天的自我放縱心態,淡淡地問莫夜:&ldo;我的衣服呢?我該走了。&rdo;
莫夜覺察出他心境的不同,也收起笑容,微微蹙起眉頭,取了一件睡袍丟給他,淡道:&ldo;送去洗了,你先下來吃飯。&rdo;
李墨白皺眉看著手中純白色的棉質睡袍,這人,果然還是老習慣。
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