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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墨白先前覺察到的一般,黑衣人似乎受過某種特殊的訓練,在毒打囚徒方面極富經驗且充滿想像力。他的下手兇殘,力道足勁。比如向著莫風胸口那似足球運動員般的臨門一腳,姿勢標準,動作快準狠。那一腳下去,李墨白登時聽見&l;咔擦&r;數聲,心裡嘆息:唉,這得斷幾根肋骨啊……
這踢斷肋骨也講究學問,踢斷了右側最下面的兩根,極有可能傷及肝臟,劇痛難忍,但短時間沒有生命危險;若是上面一些的,則很可能損傷心肺,造成穿孔和大出血,為了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儘快的手術治療是必須的。
李墨白不知道莫風傷到哪了,可看他捂著胸口的痛苦神情,黑衣人那一腳,絕對不輕。
這種暴力持續了好一會,李墨白愈發覺著黑衣人的精神並不正常,比如他不時回頭與身後的空氣交流,如同徵求那個傳說中的&l;小唯&r;的意見一般。他會指著莫風身上的某處,問小唯:&ldo;這裡如何?&rdo;或者從帶來的揹包中取出刑具:&ldo;這件如何?&rdo;側耳聆聽片刻後,似得了上級旨意,畢恭畢敬地如實完成。
他黝黑麵孔上的虔誠神色甚至讓李墨白生了錯覺,彷彿那小唯真的就在這裡,只不過他看不見。
饒是李墨白再冷血,對於黑衣人對莫風的摧殘終是看不過去,他想到莫風一直待他挺好,而他也實在捨不得黑衣人萬一一時失手,傷了莫風那張賞心悅目的臉,再加上自己被牽涉進這樁也純屬自找,所以終是準備再一次開口相勸:&ldo;這位,你……&rdo;
黑衣人到適時停了下來,他黑著臉,轉身從那揹包中取出一條鐵鏈,將李墨白的腳踝和下水道的水管鎖在一起。他把鐵鏈的鑰匙放在隨身的口袋裡,然後替李墨白解開手腕上的束縛,丟給他一塊紗布和一瓶礦泉水,指著癱在地上的莫風道:&ldo;我需要休息一下,你給我盯著他,不準讓他死了!&rdo;
黑衣人說完,便依靠著牆壁坐下,閉目養神去了。
無論出於道義還是為了保命的考慮,李墨白都心甘情願地遵照黑衣人的吩咐辦事。
李墨白用乾淨的礦泉水浸濕紗布,小心掀開莫風身上的病號服檢視。黑衣人下手狠,而且喜歡走內傷路線,所以莫風的身上並沒有太多鮮血淋淋的外傷。只不過之前他們被黑衣人擄來的時候莫風腹部的手術縫合就裂開了,一直滴滴答答地流血不止。所以早在黑衣人折磨他之前,莫風的精神就已經十分萎靡,這恐怕也是剛才他沒能替自己反抗辯解的原因之一。
莫風閉著眼躺著,面容憔悴蒼白毫無血色,因為傷口感染引發併發症,莫風此時正發著燒,嘴唇如李墨白一樣,乾澀的起皮。李墨白用礦泉水瓶的蓋子灌了一些水進他的嘴裡,正要抽走手,莫風猛然攥住他的手腕。他捏得極緊,將李墨白的手腕攥得生疼。
莫風依然閉著眼,動動乾澀的嘴唇,如夢囈般傾吐:&ldo;墨白,我……不是……他……弄錯人了。&rdo;
&ldo;好好,&rdo;李墨白用力扳開莫風的手,敷衍他,&ldo;我先給你包紮傷口&rdo;。
他還算輕柔地解開莫風胸前的紗布,準備清理已經結出血痂的傷口時,便看見莫風胸口上那一大塊猙獰的疤痕。
莫風白皙的胸膛之上,那疤痕太難看太醒目,彷彿一件精美的瓷器被人為地劃上痕跡,李墨白看著甚為惋惜。手頓在半空中,半天不知該如何下手。
&ldo;那是我小的時候,父親用開水澆的,&rdo;李墨白抬起頭,看見莫風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