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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千明覺得這些軍人簡直和他身邊的那些二世祖們沒兩樣, 唯一不同的是二世祖們玩的更高階,撒錢更大手大腳罷了。
今都尚且如此,外面又是如何呢?
及至出去, 走到外頭去, 燕千明才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外頭不比今都,可能唯有今都才如此的活在夢裡,過著紙醉金迷的夢中生活。
從南到北,一路走過,四面楚歌, 西方大梁國與沅國緊緊隔著一條河便能輕易舉兵入境, 東魏舉國皆兵, 國人富足, 一城牆之隔, 沅國這邊的邊城人苦難不已,東魏的邊城人富足安康。
最後北胡據說出了個暴君,暴他人之民,聚他人之財,攏他人之地,圖以南上。
南面的蟠龍國蟄伏已久,常年在西梁與東魏之間搖擺不定,助長梁魏交戰之氣焰,囤積後方之國力,意圖昭然若揭。
沅國割地大約是割上癮了,畏懼北胡鬼國,便把祖地割讓出去,那是一大片富饒之地,國庫半數糧草皆從此出,祖地一讓,其他三國總也有著不平衡,所以為了穩定其他三國,沅國又要割地。
割來割去,泱泱大國只剩下東拼西湊的彈丸大小,還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燕千明去剿匪時,隴西與祖地相隔不過百里,便有心前去一探究竟,然後便見祖地已無一人身著沅國服飾,無一人是沅國之人,找來當地人胡人詢問,胡人提起那被國家放棄的沅國人就是一陣輕蔑,說原本住在此地的沅國人已經淪為下等人,每個人都派去修建城牆去了。
燕千明不意外,可當他便裝前去城牆附近看時,卻發現他大沅國的子民被當牛做馬的赤腳踩在雪上,背著沉重的石頭,瘦的肋骨突出。
他身邊的兩個長隨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可回程的路上,兩個人都哭著嚎叫著,說看見老千夫長了。
那老千夫長曾經是祖地軍隊裡很有威望的人,年過半百,頗具威儀,十分受到下頭人的景仰,老千夫長的祖祖輩輩都是軍人,整個家族都守衛祖地上百年,最後流落他國,成為奴隸。
兩個漢子心中悲痛,有言無處訴說,有很多感情猶如無法噴發的火山,在胸口燙出一個大洞,最後流出的濃漿全是對沅國國君的失望……
【為什麼不打呢?】其中一個長隨將士很不解,【就是戰死,也不能把祖地給胡人這些野蠻的鬼!】
另一個長隨將士也說:【是啊,我王太膽小了,比不得先王,先王文治武功,御駕親徵,誰人不服?!】
這兩人越說越是憤懣不平,居然埋怨皇帝,這是死罪。
然而燕千明只是聽著,最後冷哼了一聲,以示警告。
剿匪那段時間很苦。
燕千明基本上沒有任何公子爺的包袱,他同最底層的將士同進同出,吃喝同樣,沒有一點兒特殊待遇,也不可能有,因為越是偏離今都,便越是貧瘠,偶爾遇到富縣,也貧富差距極大,商人富的流油,百姓餓的吃糠。
他在皇城今都所見的,和在偏遠地區所見的,彷彿是天上地下兩個世界。
他曾想過,若是自己存活在這種地方,不如直接舉家搬走,搬到比較友好的國家去。
但當地貧苦的百姓們似乎永遠不會那麼做,他們固執的守著自己的家,說他們的祖先都在這裡,他們哪裡也不去。
燕千明所見的世界,太不堪,太可怕,稍有不慎就彷彿國破家亡了。
不過他看到的這些他不願意讓緒兒看見,他想緒兒既然從小便生活在花團錦簇裡,便一直那麼無憂無慮的好,不然緒兒大抵是要難受許久,並食不下咽。
燕千明太瞭解自己這位弟弟,這位長在手心裡的小公子其實是個心思細膩又容易為了別人的苦難哭唧唧的型別。
如今長大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