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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也有點道理，白秀英住了手，又問：&ldo;那院門怎麼回事?別告訴我是風颳倒的!&rdo;
&ldo;那院門的確是我踢倒的!&rdo;
&ldo;我就知道!&rdo;白秀英又跳腳了，&ldo;敗家小子，好好的院門怎麼惹你了?&rdo;
&ldo;昨晚上我是有點煩心，是官場上的事，跟縈縈沒關係，昨天晚上，我們很好。&rdo;
聽到是官場上的事，白秀英便犯難了，這些事她可幫不上忙，不過，白秀英腦子轉得快，白澤這麼一說，她馬上就出了主意，&ldo;你要是不懂，那就去問你岳父，他可是堂堂相爺，什麼官場上的事他不懂。&rdo;
岳父?
白澤輕輕一笑。
沐相當然不會不懂，但短短几次接觸，他大概摸清楚了沐相的脾性。沐相和溫相，這兩個外人眼裡的死對頭，其實都是一樣的人。
&ldo;娘，這些事我會解決的，你好好在府裡享福，不用替我擔心。&rdo;
&ldo;我哪有那享福的命，天天操不完的心，阿玲阿珍這兩個皮猴子我就懶得說了，就你那媳婦，就她那身子，將來生了孫子，還不得你老孃來帶。&rdo;
白秀英說起孫子，雖談的是操心，臉上卻是躍躍欲試。
白澤看著她，心中忽然一動。
&ldo;娘，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但是……&rdo;
&ldo;什麼事啊?&rdo;
&ldo;我一直怕你接受不了。想著等時間長了再說，但現在我覺得，時間越長，大家都不好受。&rdo;
&ldo;到底什麼事啊?吞吞吐吐的，你放心說吧，我受得住。里正跟我說你爹死了的時候，我那是一滴眼淚都沒掉!&rdo;
當著村裡的人，白秀英是從沒訴過苦。
可夜深人靜的時候，白澤多少次聽見白秀英在屋子裡哭得撕心裂肺。
&ldo;娘，我和縈縈不會有孩子的，往後你別在她跟前提孫子的事了。&rdo;
白秀英聽了他這話，頓時笑了起來，拍著胸脯向白澤保證，&ldo;我還當你說什麼呢!你以為你娘是糊塗蛋啊，放心吧，往後我什麼都不會在縈縈跟前提這事了，補藥啥的，我悄悄給她送去。&rdo;
白澤看著她，眼中有些不忍，語氣卻是異常冷硬。
&ldo;娘，我的意思是，往後你不要再給縈縈送坐胎藥，我跟她已經都說開了，我們不會有孩子的。&rdo;
&ldo;什麼說開了?什麼叫不會有孩子?&rdo;白秀英臉上的溫度一點一點涼下去。
白澤沉聲解釋道：&ldo;縈縈身子弱，既難有孕，又恐經受不住生育之痛。而我，平生夙願只有縈縈一人而已，我不願冒著失去她的危險讓她有孕。&rdo;
這是白澤的肺腑之言。
即使縈縈不是石女，即使縈縈能夠受孕，白澤也不願讓她去冒險。
昨夜只是光了那麼一會兒，就咳得天翻地覆，若要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不知會兇險成什麼樣。
若能跟縈縈有孩子，他自然歡喜，但若這歡喜要拿縈縈的性命冒險，他寧可不要。
&ldo;娘，我雖不會有孩兒，但你還是會有孫兒的，阿玲和阿珍一定會生很多可愛的侄兒侄女在你膝下承……&rdo;
白澤話沒說完，白秀英眼皮一翻，朝後面直直栽了下去。
……
思慕齋。
紫竹來得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