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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是另一次打球,這次人多,餘凡塵在突進的時候非常認真,微蹙的眉,警惕的眼神,嘴唇不自覺地微張,唇色粉紅鮮嫩。
這張是進球之後的,楚涵激動地跟他擊掌,他伸手向擊,卻不笑。
這張是坐在地上喝水休息,吸管有點細,餘凡塵渴得厲害,大口用力吮吸,差點就吸出了酒窩,哎,就差一點。
這張是他在圖書館看書,外面的樹很大,陽光透過葉縫灑下一片斑駁,將他的左眼照成了琥珀色。餘凡塵好像被什麼難住了,輕輕咬著右手彎曲的食指,努力思考。
這張就是他們在古鎮了,因為隔得太遠,看不清面容,只見是湛恆把整個身子壓到餘凡塵肩上,手臂圍過來箍著他的脖子,臉頰就輕輕貼著他的耳鬢。天很黑,沒有路燈,月亮卻很亮,他們頭頂是月亮暖黃的微光,身上是河水泛起波瀾反色的條條冷光。
這張是並排坐在回程的大巴上,一人戴著一邊耳機,頭挨著頭睡著了。窗外的陽光將兩人的五官照得很立體,睫毛的投影毛茸茸的趟在臉上,呼吸很輕的樣子。
這張是湛恆在動物園自己拍的,餘凡塵在餵兔子吃胡蘿蔔,兔子白白淨淨,餘凡塵也白白淨淨,可惜看鯨頭鸛的時候沒有想起來拍照,沒能拍下他笑的樣子。
……
湛恆一張張滑動著相簿,回憶這幾個月來的點點滴滴,我們吵過、笑過、抱過,還有在耳朵上的親吻,還有被子裡的相擁……
湛恆一邊看一邊笑,笑著笑著突然覺得像是吃了芥末,鼻子一酸,眼淚就要下來了。心臟不聽話的收緊,胃也配合著收縮,整個腹腔像是裝滿了檸檬水,酸酸地晃蕩。
他雙手捏緊了手機,然後往心口上按,大概按進去就能被治癒吧。身體不自覺往下壓,腿也想要抬起來,有床就好了,就可以蜷成一個蛋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這麼難受的嗎?這可比生病或是打架難受多了。」
「我回來了。」
「嗯。」
「塵塵!塵塵!塵塵!塵塵!是塵塵!是塵塵!哈哈哈哈哈……塵塵!塵塵!」
接下來的幾天,餘凡塵都沒有出門,幫忙打掃、做飯、照顧奶奶和叔叔,有點空餘時間就看書。日子一下回到從前,若不是胡彪他們偶爾和他聊聊天,還以為大學生活只是一場美夢。噢,還有每天都會問候的湛恆。
fixed:在幹嘛呢?
凡塵:看書
fixed:看什麼書呢?
凡塵:昨天那本。
fixed:噢
fixed:不出去玩嗎
凡塵:沒什麼玩的
fixed:我看網上說你們那兒有很多不錯的景點啊
凡塵:我一個人去幹嘛
fixed:不約同學朋友?
凡塵:沒有朋友
fixed:……
fixed:那怎麼行?天天在家要憋壞的
凡塵:我看書就好
fixed:你們家在哪兒啊?
凡塵:你不是知道嗎?
fixed:我是說具體的位置
凡塵:[位置]
fixed:好像也不是很偏僻呀,這不是離市中心挺近嘛
凡塵:嗯
凡塵:我要去做事了
fixed:嗯嗯嗯,去吧媳婦。
凡塵:……
凡塵:跪安吧,愛妃
fixed:?????????????
他叫我什麼?這是同意了嗎?我的天吶!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餘凡塵住的是一個很老的舊房子,兩層樓,六間臥室,牆面甚至都沒有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