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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日吃過午飯,一行人就早早地出發了。餘凡塵以為湛恆是要帶女朋友一起,卻看到他獨身一人過來,正猶豫要不要關心一下他,胡彪突然拉過餘凡塵說:「哇,你看到沒,老白一個人來的耶,軒神可能有戲噢。」
雖然被叫老白,但卻是一個活潑可愛的萌妹子,正是軒神一直追的那個女生。餘凡塵也懂了胡彪的意思,多給他們製造機會。
他們在終點站坐了公交去市中心,餘凡塵肯定是挨著湛恆坐了,這一路上湛恆好似心情特別好,一直跟他講他們班的趣事。餘凡塵這就不是很理解了,女朋友不來你還這麼高興?哦,說不定是晚上才來。
這還沒到晚飯時間,步行街中心就已經站滿了人,每個人都被氣氛感染,心情雀躍。
廣場裡有很多維護治安的警察和保安,還有很多賣氣球的。氣球賣得很貴,買的人卻不在乎。氣球被一個接一個串成了長龍,像是要一起努力把人也帶得飛起來。
女生們買了氣球,還買了一些發光的飾品,湛恆問餘凡塵想要哪個,給他買,餘凡塵連連拒絕。
湛恆擔心地說:「帶點東西顯眼一些,現在已經這麼多人了,之後會更多,擠散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們挨近點就是。」
撲通!是湛恆心跳的聲音,那一下跳得特別有力,好像要把裡面的血液全都擠出去。「好。」湛恆又臉紅了,艱難地說。
到處都要排隊、到處都是人擠人,好不容易吃到晚飯,終於等到快十二點。
現在廣場上的人已經多得走路都很艱難,或者說不用走路,後面的人自然會推著你走。
湛恆走在餘凡塵後面,突然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
「幹嘛?」餘凡塵一驚,轉頭問他。
「人太多了,不拉著會走散的。」
「那你也不用抓著我的腰啊。」
「那我應該怎麼辦?牽著你的手?」湛恆躍躍欲試。
「那還是就這樣吧,牽手也太奇怪了。」他女朋友不來了嗎?
人聲嘈雜,有歡笑聲、有怒罵聲、有被踩到腳的驚叫聲,湛恆悄悄將餘凡塵的腰越攬越緊,後來就直接肆無忌憚地抱住了他。
「大哥,你勒到我了。」冬天穿得厚,餘凡塵倒不是覺得有多不舒服,只是被擠得太熱了。
湛恆癟癟嘴,假裝委屈地說:「我害怕,他們一直擠我。現在人太多,手機訊號都不好了,走丟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
湛恆皺著眉,直勾勾地盯著餘凡塵,餘凡塵最受不了別人撒嬌,只得隨了他。
原來可以這樣!湛恆突然發現,小朋友雖然常年冰山臉,好似什麼都無法博他開心,但你求他做什麼事,他幾乎是不會拒絕的,那我不是可以為所欲為?那應該也不至於。
「新年快樂。」湛恆低下頭,嘴唇碰到餘凡塵的耳朵,輕輕說。
柔軟的唇瓣在耳朵上輕輕拂過,溫柔的聲音震動著鼓膜,氣息經過耳垂又滑過臉頰,餘凡塵只覺得如受電擊,電流順著耳朵進入大腦,再走遍全身,腦子都被電得宕了機。
12點的鐘聲終於響,新的一年到了。
全廣場的人停下腳步,放飛手裡的氣球,一起大聲歡呼。有的人在說新年快樂,有的人在說我愛你,有的人在說嫁給我……
氣球騰空,人聲鼎沸,像極了無煙版的萬樹禮花,它們升空,然後散開來,消失去。餘凡塵的心不會跳動了,耳朵聽不到聲音,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人。全世界只剩低頭抱著他的湛恆、絢麗的夜空,和那句「新年快樂」。
胡彪他們找到餘凡塵時,都覺得他神色有些異樣,紅著臉不說話,一幅被欺負了的樣子,旁邊的湛恆倒是心情好,笑得特別開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