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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甄繁在他和簡居寧中間選一個人活著, 他知道,甄繁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他,因為他是她的家人。
可往常覺得高興的事情今天細想卻有一絲牽痛。他和甄繁之間除了姐弟關係之外,沒有任何可能,為了不讓這份感情產生裂痕,他必須安於他的位置。他以為他已經習慣了,可當簡居寧說你好好歇著,我和你姐有事兒要忙的時候,他突然痛恨起自己的身份。
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當然知道有事兒指的是什麼事兒。
簡居寧沒開燈就把甄繁按在了門上,甄繁要說的那些話全被他堵在了嘴裡。她想說您不柳下惠嗎,怎麼見了一趟遊小姐就這樣了呢。不過即使他不堵住她的嘴,她也不會說,太沒趣,他早就直白地表達了他的意思,是她要和他在一起,不是他要和她在一起,吃飛醋沒有任何意義,反倒自取其辱。
簡居寧左手抱著她,右手把她的襯衫從牛仔褲裡抽出來,在她的後背大力揉搓著,好像要把她揉破似的。他的腿往甄繁的雙腿裡擠,兩個人完全貼合在了一起。
後來簡居寧的動作輕柔了許多,他盡力壓制著他的慾望,希望甄繁也舒服些。
他的帶繭子的手指指尖一次又一次地從她的嵴背移動到腰下,卻不肯有下一步的動作,甄繁被他弄得渾身酥麻,彷佛有一個個的小兔子在她面板底下跳著。
甄繁急於結束這種場面,她單手勾住他的脖子,比他還要用勁兒地親著他,手指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印子。
簡居寧身上那股蠻爆的慾望又被甄繁點了起來,他把甄繁直接扔倒在了床上。
甄繁的兩手被鉗制住,上衣被推到胸口,他的頭埋在他以前捏熟了摸透了的地方,牙齒輕輕地齧咬她的皮肉,跟剛才她那股要把他咬死的勁兒不同,她此刻從腳趾到頭髮絲,無一處不酥酥麻麻的。他在她身下摸了一把,&ldo;你怎麼濕得這麼快?&rdo;
甄繁嫌他實在太煩人,直接拿嘴去堵他。他的嘴唇被她給咬破了,脖子上也都是她的印子。她抓著簡居寧的背,不停地親他的嘴,忍著疼極力想把他掀翻過去,但每次一翻滾,她就又回到了下面。
甄繁想不通,明明是她主動的,為什麼她又成了在下面的那一個?
她被簡居寧壓著,一動不能動,這床墊確實符合人體工學原理,能無限制包容人體。彈簧床壓在架子床上,顯得十分不倫不類。那是一張彷古的架子床,全部卯榫結構,沒有使用一個釘子,要想保證床的堅固,榫頭和卯眼必須嚴絲合縫,稍微有一點兒差錯,成品就會出問題。
她想這張床肯定不是什麼古董,要是幾百年前的東西,再堅固的床也早就給搖爛了。
簡居寧一點點楔進了她的身體。榫和卯之間什麼都沒有,他倆之間隔著一層透明的薄膜,是她買的。簡居寧說得一點兒錯都沒有,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此時她應該做的是享受,而不是抱怨。
&ldo;要不要慢點兒?&rdo;
甄繁的手指嵌在簡居寧的皮肉裡,試圖再一次改變兩人的體位,可每次她試圖要成功的時候她又被釘在了那裡。她手上全是汗,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她閉上眼睛,打算就這麼認了,他在上面就在上面吧。
&ldo;端陽,你怎麼就不能喜歡上別人呢?&rdo;
他這話說得很輕,彷佛是說給自己聽的,可甄繁還是聽到了。
她突然受了震動,開始發瘋似地罵簡居寧,用最骯髒的字眼。她曾經選修過一門戲曲史的課,期末論文她寫的是元雜劇裡罵詈語總結,那些被她從唱詞裡摘出的字眼遠比現代漢語裡罵人的話要惡毒。即使面對最惡毒的網友攻擊,她也沒把那些話罵出來。
簡居寧並沒去堵她的嘴,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