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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呆愣愣盯著她看了許久, 手指撫過她的一頭絲滑秀髮, 魏浟終究還是沒忍住,埋下頭,嘴唇在她白皙的額上輕輕一吻, 蜻蜓點水般。
隨後退回來,將她小心翼翼放進了被衾之內,蓋好被子。
出去之後,合上房門, 見阿桃還在外頭等候,因為風雨太大,即使站在屋簷下衣裳都濕了一半。
阿桃知道自家姑娘怕打雷,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打雷就有點失常, 還胡言亂語,要哄一鬨才能睡著。
她本來想等著昭王走了, 才好去哄姑娘睡覺的……可是沒想到,等昭王走了,她進屋一看姑娘已經睡著了。
次日醒來, 阿桃就把昨夜雷雨的這件事跟慕含嬌說了。
慕含嬌聽後驚恐至極,瞪大眼問:「什麼,我睡著了他才走的?」可是她完全不記得怎麼睡著的了。
阿桃點點頭。
慕含嬌又問:「那,他沒對我做什麼吧?」
阿桃搖搖頭,應該沒有吧,畢竟,就算昭王想佔姑娘便宜,醒著的時候都夠肆無忌憚的,何須等她睡著了再佔。
天還沒亮,魏浟匆匆趕去都督府處理公事,外加現在尋找高意如的頭等大事,忙得差不多時候,將蒼朮叫過來了一趟,主要是想問他,像慕含嬌這種心病怎麼醫。
蒼朮重複了一遍魏浟的敘述:「殿下是說,慕姑娘她打雷的時候會驚嚇過度,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像是失心瘋?」
魏浟點點頭,道:「我聽她的意思,好像被人虐待毆打過,所以我懷疑定是有什麼心魔,不知如何才能除掉這等心魔?」
蒼朮暗自感嘆,沒想到挺開朗的一小姑娘,竟然有被虐待過的經歷?而且能虐待導致心魔,那肯定虐得特別慘。
想了想,蒼朮道:「若是某個人曾經虐待的慕姑娘,我以為何不將此人找出來,讓慕姑娘親眼看著他受到報應,親眼看著他碎屍萬段,今後再也不能傷害她,讓她徹底放心……這樣的話,或許這心魔能夠除掉。」
魏浟臉色鐵青,瞥了一眼蒼朮,冷冷道:「若是這心魔是本王?」
蒼朮差點被空氣嗆到,小心翼翼瞄了一眼魏浟難看的臉色,突然想割了自己舌頭,收回剛才那些話……碎屍萬段什麼的……
魏浟補充:「我是說,某個與我長得像的人。」
蒼朮趕緊改口道:「我看,可能只是慕姑娘被打雷嚇到,胡言亂語罷了,殿下何必太當真……」
不當真這病怎麼治?難不成,一直任由她這麼害怕他,把他當成虐待人的禽獸看待,總是避而遠之。
蒼朮苦笑:「或許殿下先問清楚前因後果再說?不然,我也實在不知該從何下手……」
魏浟想了想,也有道理,還是先問清楚再說。
魏浟正聽蒼朮在說如何治心病的時候,收到一封飛鴿傳書,陳越急忙忙進來稟報:「殿下,漢中王的行蹤找到了!如今正走水路,乘船往臨江去了,估摸著明日便到臨江!」
魏浟目光一冷,輕哼一聲,這魏遠,以為繞遠路走水路就找不到他了?
魏浟道:「派人在臨江設伏。」
「是。」
當天夜幕降臨時候,江中一艘遊船上。
高意如正被軟禁在船艙客房之內,這種日子已經過了三天。
那日在靈山寺後山,高意如跟元曜見過面之後,折返回去的路上,便被不知什麼人捂住了口鼻,迷暈過去,掙扎的一瞬間意識到形勢不妙,拆破了香囊,將裡頭藏的夜光粉撒了出來。
等她甦醒過來時候,已經坐在馬車之內,綁著手腳,堵著嘴巴,不知要帶到哪裡去。
直到後來,她被送到了這艘遊船上,才知道原來綁架她的人是漢中王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