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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睛：&ldo;被抓到的女孩子也太倒黴了。&rdo;
&ldo;……&rdo;
&ldo;算了算了。&rdo;陳陳很認真地又想了想，搖頭作罷，打算繼續看書。
周時憶卻慢慢抬起眼瞼，漫不經心笑了聲。
&ldo;誰說我沒有認識的女孩子？&rdo;
他拖著尾音，散漫道：&ldo;難道你是男孩子？&rdo;
&ldo;我？&rdo;陳陳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彷彿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笑話。
&ldo;你該不會是想和我定個三十歲之約吧。&rdo;她聳了下肩，唇角抽了抽：&ldo;別鬧了，我這麼可愛，一定能在25歲之前嫁出去，到時候，你就一個人變成孤獨的老男人吧。&rdo;
&ldo;如果沒有呢？&rdo;周時憶抬眼看著她：&ldo;如果你到時候沒有嫁出去呢？&rdo;
陳陳被她問住了，棒冰放在齒間忘記了咬，&ldo;那我……&rdo;
&ldo;那你就嫁給我吧。&rdo;
分享了她被周時憶以吃相太醜拒絕掉且無處安放的另一半棒冰的林炎轉過頭來：&ldo;等到我三十歲也遊戲人生半輩子了，倦鳥歸巢，孤家寡人，剛好娶你，好歹是一起同過窗的，大家關係都不錯，彼此知根知底。&rdo;
&ldo;婚姻這麼莊重的事情，你當做買菜呢。&rdo;陳陳皺起眉頭，&ldo;你想得美。&rdo;
林炎也笑了，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他揚眉看著她笑：&ldo;那你要選誰？我，還是周時憶？&rdo;
判斷題變成了選擇題，陳陳捏了捏底部開始融化的棒冰，心想一個冰山、一個花蝴蝶，我能不選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林炎已經自作主張把這個玩笑變成了情境題，&ldo;如果你必須選一個呢？&rdo;
周時憶不言，輕耷著眼皮，視線又回到試捲上，好像對他們的幼稚對話完全不屑一顧。
陳陳伸出食指，在兩個人之間來回點：&ldo;挑兵挑將，挑到誰，就是誰。&rdo;
她唸到&ldo;是&rdo;字，指尖正對著周時憶，答案不言而喻。
幼稚鬼林炎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然而下一秒，她卻放下了手指，輕聲說：&ldo;我選周時憶。&rdo;
林炎大叫：&ldo;不公平，明明就是指到了我。&rdo;
陳陳不理他：&ldo;好了，選完了，你可以把頭轉回去了。&rdo;
林炎掃興地把頭轉了回去，陳陳又開始翻雜誌，世界安靜下來，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陳陳都快忘了剛才的小插曲，周時憶突然沉聲開口：&ldo;為什麼？&rdo;
陳陳半眯著眼睛，眼皮都懶得抬：&ldo;什麼為什麼？&rdo;
周時憶低垂著眼睛：&ldo;為什麼選我？&rdo;
陳陳揉了揉眼睛，雜誌墊在胳膊下，趴上去，嘀咕了聲：&ldo;選了就是選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rdo;
周時憶悄悄側眸，看著她圓圓的後腦勺，細軟地耷在他手側的長髮，輕抿了下唇，抬手，遮住不自覺想要翹起的眼尾。
清晨，陳陳被紗簾間漏進室內的強光刺醒。
想起夢裡的三十歲之約，她驚惶地坐起，雙手捂住了臉頰。
瘋了瘋了瘋了，怎麼會突然夢到這個？
這都多少年前的玩笑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