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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璟回到將軍府,侍衛阿霄趕忙迎上來。走進裡屋,穆璟順手脫下外袍,阿霄伸手接住。“將軍,怎麼樣?成了沒?”阿霄自小與穆璟一起長大,與其說是侍從不如說是兄弟,故而說話時常沒大沒小。
穆璟沒在意,轉身進了書房,在書桌前坐定,拿起手旁的兵書一邊看一邊答到:“沒成,不過那蘇小姐不一般,倒是很有膽識,也是我太唐突了人家姑娘了。”
阿霄有點吃驚,自家將軍雖說是武夫,卻也是飽讀詩書,文武雙全的,自是比一般粗人考慮周到,所以這次為何如此著急,卻也沒思慮周全。
“將軍,朝中是不是有事發生?”不然將軍也不會將本該半個月後做的事情提前了。
“聖上昨日宣我覲見,說朝中勢力大動,越王梁錦卓暗地裡招兵買馬,結黨營私,只是他在京勢力盤踞多年,很多老臣被拉攏,如今也不敢妄動他,聖上只說丞相府萬不可再被越王收入囊中,所以讓我務必與蘇丞相攀上關係。”穆璟放下書,按了按太陽穴,對於打仗他很在行,這種事情他做起來實在不順手。
“那聖上為何不直接賜婚,豈不是更名正言順?”阿霄不解。
“丞相如今本就不想再參與朝堂之爭,且從前輔佐過先帝,又做過當今聖上的老師,聖上也不好拿賜婚來逼他。”
“那這壞人只能讓將軍來做了。”阿霄瞭然,當今聖上雖是新帝,但是手段也不容小覷,將軍如今戰功顯赫,做事也得十分小心,被皇帝忌憚的下場就是一個字——死。
“我只當盡全力,替聖上辦好此事,不日便要回豫州了,如今真想遠離這前朝亂事,守好我的豫州。”穆璟望著桌上被風吹得忽明忽暗的燭火,思緒飄回了豫州。從他年少成名,先帝賜他封地,命他駐守豫州,豫州是蘭陵國與北方桑牧國之間最後一道防線,兩國之間長年交戰,自從穆璟駐守了豫州,戰火已然平息了很多年。豫州雖地處偏北,風景卻是格外秀麗,南北接壤的地方總能看到不一樣的風光,尤其豫州將軍府院子裡的翠竹,常年生機盎然,特別值得一觀。說起竹子,穆璟想起了今日在丞相府看見的竹子,不,是見到的女子。
長樂館中,蘇嶼禾躺在塌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穆璟肯定不會就此作罷,至於楚子御,可能也就是個只看皮囊的紈絝罷了,蘇嶼禾並未把他放在心上,只是丞相府此番真的逃不掉了嗎?
或許自己逃出去呢?蘇嶼禾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嚇了一跳,貿然逃走肯定會給家裡帶來禍患,目前也不知道那穆大將軍是個怎樣的人,是否會因此事牽連家人呢?可是也不想就在這裡任人魚肉。
思來想去更加睡不著了,蘇嶼禾乾脆從塌上起來,踱步到院子裡,院子的角落裡種著一小片茉莉,伴著夜風,陣陣清香襲來。是不是沒有自己,就無法聯姻,丞相府也就有可能避開朝堂紛爭?畢竟如今府中適齡女子只有自己,妹妹們也還小,主意也打不到她們頭上。可是……逃嗎?蘇嶼禾搖搖頭,逃走可是罪啊,更是置家人於不顧。那……如果是死呢?
對啊,如果製造假死逃走,這樣就不會禍及家人了吧!可是“死”了以後再不能做回蘇嶼禾了,是不是以後也再見不到家人了?一整天了,蘇嶼禾都沒有一絲笑意,突如其來的麻煩事塞滿了她的腦袋,怎麼才能兩全呢?
“小姐,你怎麼這個時辰了還不睡?”清荷端著燭臺走到院中,腕上還搭著一件披風,走近蘇嶼禾,清荷順手將燭臺放在院子籬笆的木樁上,給蘇嶼禾披上衣服。“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煩心嗎?”
清荷比蘇嶼禾年長几歲,在她六歲那年,母親外出遊歷帶回了兩個半高的小丫頭,說是半路遇見山匪搶劫,從那群悍匪手裡救下她們,以後也無處可去,便把她們帶了回來,蘇嶼禾看著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小姑娘,嚷著叫姐姐,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