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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rdo;

佟葉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她猜想電話另一頭的人從床上起來了。

&ldo;怎麼了嗎？&rdo;

白日裡的疏離好像因為這一通電話而消弭，他們彷彿仍是幾天之前的恩愛校園情侶，是可笑地大談未來，不知天高地厚的戀人。

佟葉被這麼一問終於有些清醒過來了，臉頰有些發燙。

她在幹嘛啊？

她心底質問著自己，為自己可笑的擾民行為感到羞恥。

她做了個深呼吸平復心情，隨後開口陳述：&ldo;我掌握了一些資訊，大概有用。&rdo;

電話另一端的沈南沉默了一會兒。

&ldo;你給我打電話……就為說這事兒？&rdo;他問。

&ldo;……嗯。&rdo;佟葉舔了舔乾澀的唇，&ldo;打擾到你了？&rdo;

&ldo;沒有。&rdo;只幾句話的時間，沈南的聲音重新帶上了疏離，&ldo;說說看。&rdo;

他示意她說正事兒。

佟葉感覺到他的變化，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這才將她從林依那裡聽到的資訊轉播給他。

沈南聽完沉思了片刻，問她：&ldo;姜琦呢？&rdo;

&ldo;她去朋友寢室了。&rdo;

&ldo;為什麼？&rdo;

佟葉將她和姜琦談話的過程如實說了。

&ldo;……她覺得我比較可怕，所以去朋友寢室躲避我這個神經病了。&rdo;她自我嘲諷道。

老實說，她也覺得自己有點瘋魔了。

沈南沉吟：&ldo;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她談談。&rdo;

佟葉應下。

她也覺得和沈南一起去問比較好，因為如果是姜琦真的人面獸心，和養父一起綁架了梅琳，她隻身獨闖萬一逼急了對方，惹出什麼事就不美妙了。

&ldo;那明天見。&rdo;她隨口說著結束語，手中電話卻遲遲不捨不得結束通話，沈南也沒掛，就這麼靜靜過去半分鐘，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尷尬。

沉默中，沈南開口問她：&ldo;你還有什麼事？&rdo;

&ldo;……沒。&rdo;

&ldo;那我結束通話了？&rdo;

&ldo;嗯。&rdo;

雖然這麼說，但沈南仍然等著佟葉先結束通話。

這是他的習慣。

於是……他們再一次因為掛電話這種小事僵持著，僵持到最後，沈南索性開啟了話匣子。

&ldo;佟葉，如果……&rdo;他說得遲疑，&ldo;我說如果……如果你媽媽的失蹤和我家毫無關係，我們……&rdo;

還有機會嗎？

他想問這個問題，但回想起佟葉對自己根本沒有愛，只是跟自己逢場作戲了一回，他又不問下去了。

他雖然沒有問出口，但佟葉卻意會到了，晃神了一瞬。

&ldo;誰知道呢？&rdo;她嘆了一聲。

沈南沉默了。

&ldo;噗，幹嘛裝出情聖的樣子？你不也放手得很灑脫嗎？&rdo;佟葉輕笑著開了個玩笑。

這玩笑開得一點不合時宜，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說出來了，因為……她其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