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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真正值錢的,卻是那幾張紙片一樣的單據,分為兩種樣式,一種是飛錢,一種憑票。
在我之前的記憶中,所謂飛錢就是一種固定面值的,見票既付,類似支票的大額代幣,不過按照本身發行的信用和實力,兌換或者直接交易時,折色抵扣不等;
我手頭這三張飛錢是由南海錢聯出具的,就算是在北地或是塞外,也同樣具有相應的流通價值和認同度。
而憑票,則更像是不具名的存單或是儲蓄卡,只是這種無需其他證明,只要有相應的密押和鈐印。像這份憑票,雖然是一個廣南的地方錢櫃出具,但是因為上面有南海社的籤押具保,因此也可以在其他聯營業務往來的錢莊或是票行裡兌現,只是要按照距離收相應比例的手續費。
但無論是飛錢,還是憑票,都印製的相當精美,精緻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印製在花紋間芝麻大小的字型和數字。作為錢票本身的紙質,也是相當的柔韌光滑耐磨,甚至還有質地感十足浮印和夾痕之類的防偽措施。
防偽的工藝水準,已經部分接近近現代,不用想也知道誰才是始作俑者。
這也意味著,起碼在亂世之前,這個時空線的金融服務和和大背景下的商業活動,已經得到了充分和長足的發展,才有足夠的經濟總量和需求規模,來維持對這些金融專案和相應單據,精益求精的追求和投入。
雖然現在是國朝亂世,不過想到還海外藩龐大領地和人口,以及頻繁密集的海陸商業活動,也不難理解這些東西的意義了。
其中看起來明顯面額最大的憑票,是沒辦法用了,因為老白已經掛掉了。剩下的三張飛錢,就成了我最後的依據。不過在梁山上這種東西就沒什麼使處,還是那些真金白銀貴金屬和銅錢的傳統流通物,更加管用。
我沉思著,將這些錢幣堆疊起來,把玩著。直到扣門的聲音想起。
阿骨打帶著一個身影進來。我這才記起來,今天的收穫裡還有一個添頭。
我看了一眼裹在破氈子裡的人形,解開脖子上的繫繩,不過那個皮套被我留下來,然後……
「張嘴……」
我捏住「她」下巴往下掰,像檢視牲口一樣的仔細觀察了一番口腔。
恩,牙齒看起來很整齊,釉面磨損也很少,因為營養不良造成的牙齦萎縮,也不是很嚴重,沒有受傷或是感染的跡象。
「牙口不錯啊,看來之前沒有受過什麼苦……」
我不由嘀咕道,這意味她年齡不會太大,之前的飲食結構,也比普通人要好多。
凹陷的下巴尖尖,握在手裡的很是恪人,但是臉頰骨摸起來的輪廓很對稱,這樣她原本的相貌,就不會太過歪瓜裂棗的,雖然臉上縮水的面板,讓她看起來皺紋不少,額頭很寬。
我做著這一切的時候,對方就像是一對輕飄飄的木偶一樣,任由我擺布,身體冰涼的不像是人類,只有摸到藏在皮下血管突突脈動的感覺,還昭示著她還是個「活人」的事實。
當然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知識,部分是來自我前世管理論壇的無聊偶得,還有部分則是因為這具身體裡的早年記憶,一段貌似有人手把手的教我,在某個小女孩身上如此炮製的模糊記憶。
因為缺少營養和水分,失去光澤的面板緊緊的繃在骨架上,呈現出一種暗淡的薑黃色。
肩背和兩肋,鞭笞傷疤和抽打的紅腫,青紫的挫傷,新舊累累的交錯在一起,很有些觸目驚心,顯然是當初,因為反抗和各種不合作的理由,沒少吃透苦頭。不過對方小心避開了,那些可能傷到臟器的部位,所以這些傷口還是有機會養得好的。
我輕輕搬動拉伸,手腳關節處的肌腱也沒有收到傷害,這樣話就可以承當大多數的額勞役和活計,而不用擔心養個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