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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讓我獲得了一個瞭解梁山管理層的訊息來源,作為大夥房外圍延伸的,是數以百計的下人奴僕構成的服侍群體,雖然梁山本質上是個大強盜窩,但是絲毫不妨礙梁山上層,對日常生活的享受和奢侈的追求。
而且相對於作為部下、附庸的其他人來說,這些負責照料日常起居的奴僕,無疑對樑上上層日常生活的一面,有更直觀的瞭解,而且大多數沒有明確隱私的概念,多少有助於我避免和預防某些東西和忌諱,而做到獨善其身。
曠達的木柱棚頂之下,已經被油煙燻的發黑,數十口鍋灶四散開來,在潺動的人頭和身影間,噴吐著煙雲和火光。
嘁嘁喳喳的鍋鏟碰撞,水汽的蒸騰澆淋,洗切烹炒,鍋碗瓢盆,大嗓門的吆喝和報菜,各種乒桌球乓攪動在一起的聲響,連同人體汗蒸味和食物烹調煎炒的氣息混合在一起,讓我覺得既熟悉又親切,彷彿回到了當年勤工儉學過的大學食堂。
「夏夫子,且過來一下……」
我忽然被人叫住,引我來到一個更小更清靜一些的廚間裡。
相比不遠處數百人揮汗如雨的忙碌和出入,一片鬧哄哄的大夥房,這裡只有幾十個人在做事,但是食材和用具,以及分工和手法,都無疑精緻的多。
連出入端菜的僕役,走起路來腳步都是掂足貼地,細條絲裡的,而不像大夥房裡那麼大大咧咧的。
「聽說你見聞得多,卻可知曉。」
負責專供高階頭領小灶的夥頭廚,一個渾身油膩膩的胖子,有些煩惱的對我甩甩手道。
「怎得去這腦花裡的腥襙和血水啊……尋常涼水沖洗一撥就散不可用了……」
他身邊另一個廚頭,低聲抱怨道。
「山上之前可沒人做過這東西啊……」
「哦……略微聽過一些做法……」
我看了眼他捧在手中的一缽子腦花,想想道。
「先要用細簽,挑乾淨上面的覆膜……然後用溫水泡出底下的血絲,再撈置冷水輕輕搖盪,腥羶自去……」
「好咧……」
事後,他遞給我一捆風乾的燻腸子和一大塊板油,還有那碗攪爛不用的腦花,這可是不錯的蛋白質。
我拿著這些酬謝,剛走出來就見。
「該死的閹貨……」
方才個廚頭,正在罵罵咧咧的嘀咕這,偷偷往做好的菜裡吐口水,又用手指狠狠攪動了幾下。
「讓你會嫌,吃死你個癟犢子……」
醃貨?閹貨,我心中動了一下,不由想起五州聯軍中,那名被陣前放倒當作投名狀的公公,他居然還活著,且看這份專供的待遇,可不是尋常人的口味。
「這些腦子是打算做什麼菜啊……」
我不動聲色的道。
「三腦羹啊,上頭特意要求的做法,就是用豬羊牛的腦子,和紅花、桂皮、末藥等香料,混搭烹製成的羹糊……」
「因此特地搞了一批牲口來宰殺取腦。」
我更加確認了心中的猜測,只有太監之類的,才有這麼偏門的口味和不厭其煩的要求。而且秘密成為,梁山寇內部的座上賓。
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如果這名太監,能夠成為梁山寇禮遇和倚重的物件,作為當面出賣他的那批人,肯定多少要受到影響的,就不知道這究竟是,領導集體的意志,還僅僅是某些人的決定。
可惜我不知道如何運用這個契機,我既沒有足夠的渠道,也沒有真正可以信任的人,貿然找人邀功的結果,可能是變成套上麻袋掛上石頭,沉在水泊裡種荷花的眾多倒黴鬼之一。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名字——將岸。
我再次見到將岸的時候,是在梁山那位道貌盎然的軍師身邊,俯首帖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