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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長星在外遞了拜貼,被從大門迎進了國公府,頗感受寵若驚。國公府他光明正大來過許多回,通常是找謝幾洵與謝幾軻,偷偷摸摸只有過一回,就是那回翻牆。
後來謝辰告訴他守衛增多,讓他不要再學什麼採花大盜,省得被捉到打斷腿。
真的那般嚴重嗎?
藺長星總有種預感,或許他翻進去,也不會怎麼樣。
謝家人對謝辰寵是寵,但護她的程度並不像外頭說的那樣過分謹慎,多數時候似是有意縱容。
若真將她當成眼珠子,怎捨得讓她多次出京,天南海北地遊逛。平日裡謝辰外出遊玩,夜不歸宿,據說府中也只交代不阻攔。
她一個女子比他還自在些。
藺長星細細分析過,國公府裡眾人對謝辰的態度,隱隱約約中透露出巴不得她放肆任性一回的心照不宣。
只是謝辰想不到那上面去。
謝家清高矜貴,然而到底身居高位,是有幾分底氣縱容家裡姑娘放肆任性的。
藺長星輕而易舉見著國公爺的面,左右香茗燻爐相伴,他便品出來幾分謝家的意思。
國公爺謝青川乃世家嫡系,先帝年輕時的伴讀,後披甲征戰平定各方叛亂,威名在外。如今略上歲數也不專橫,領了兵部尚書一職,平日裡管的是大大小小的武官和軍營,征戰之事便交由年輕將軍。
藺長星嘆他舉止有度,明白功高蓋主的道理,只有學會審時度勢方能穩居高位。勢大如謝家,該退讓時也不得不退,他一個小小的世子,對形勢力不從心才是正常。
國公爺為人低調,平日裡多在兵部理事,不常出現在眾人眼前。藺長星從未與他身下見過面,出乎意料,他身上不僅不見武將的肅殺之氣,穿常服時反而儒雅隨和。
修眉長目,留著一綹山羊鬍,淡淡微笑,眼神如同明炬,又如泰山般壓下來。他端直背脊,兩腿展與肩寬,手中端著茶碗,不見半點頹老之態。
國公爺示意藺長星坐下喝茶,聲若洪鐘道:“世子進京已有大半年,可還住得習慣?”
藺長星這是頭回見岳父大人,按南州的說法,岳父絕無可能真心瞧得上女婿,只會覺得自己的明珠蒙塵。
他強壓住內心的緊張,儘量直視對方,恭敬道:“回國公爺的話,宴京很好,長星適應得快。”
國公爺年輕時也路過南州,南州話與宴京大不相同,住了十八載回來,說話卻半點聽不出來有南州的口音,他的確適應得快。
“宴京好,卻無南州自在。”
藺長星不解其意,國公爺說的“自在”是什麼層面的自在,他無心細想,只道了句:“是。”
兩人閒談了幾句,藺長星心知不能再拖,鼓起勇氣,誠懇又溫潤道:“國公爺,實不相瞞,長星今日來尋的是四姑娘。”
國公爺浮了浮茶蓋,品了口茶,沒問他尋四姑娘給自己遞拜貼做什麼,也沒問他為何要尋四姑娘。
他笑了一聲:“辰辰在家,你去找她便是。”
藺長星顯然沒想到他什麼話都不問,滿腹草稿頓時排不上用場,只得彎腰行禮:“是。”
待退出去時,國公爺忽補了一句:“既過來一趟,便不要悄無聲息。”
藺長星一怔,品出其意,咧出一個笑容,聲音輕揚:“長星遵命!”
他喜怒都擺在臉上,是個明朗乾淨的少年郎,國公爺心情不由得好上許多。原不曾多瞧過這位小世子,宴京城的紈絝多如牛毛,也沒什麼稀奇。
後來被人暗中透露,自家姑娘與其有私情,他起先並不滿意,只覺得辰辰是不是被他哄騙。靜心一想,辰辰素來冷靜,不會不識人。
上心觀察,便發覺這個世子並非尋常紈絝子弟。雖於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