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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長星抱著謝辰砸來的枕頭,笑得孟浪又歡快,天地良心,他說的是實話。
謝辰的臉微微發燙,慌亂避開他灼熱的目光,低聲罵了句:“不要臉。”
若初見時就曉得他是這樣的德性,她才不管他,掉河裡就掉河裡,凍著就凍著。
才惡狠狠罵了一瞬,便想起初遇時他溼漉漉又滿眼星辰的樣子,心又軟得一塌糊塗。有那層永不褪色的光在,他此時的惡劣就變得可以忍受了。
可是,他有事情瞞著她。
或者說,所有人都有事情瞞她。
今日事出蹊蹺,大家配合得心照不宣,而他的任性和執拗不同以往,以往但凡她有不樂意,他一定小心體貼地哄她。
今日則不然,任憑她如何給他臉色看,他偏要如此氣她。
自從當初與他說過自己惜命後,他便不再強求這些,今日為何把“嫁娶”掛在嘴邊?
此刻把她留在王府像什麼樣子。
謝辰打量一圈,他的寢居陳設不多,整潔乾淨,有股淡雅的梅香,細細嗅來還有墨味。她的視線挪到床上,方才她隨手拿起枕頭砸過去,不出所料,枕頭下又是書。
她的神情有些微妙。
這本是春宮圖還是風月話本?腦中湧現出的不雅記憶,一時讓她窘迫不安。
謝辰此時被他扔在床上,衣衫不整,簪子在扭打間斜掛在鬢邊,垂了幾縷頭髮下來。
不必照鏡子,她也知自己是副勾欄模樣。
心下百轉,再見藺長星眼神沉下來,不復方才的靈動,這前兆她太熟悉了。
忙著坐直身子整理衣裳,正要說“別鬧了”,藺長星忽單膝往榻沿一跪,兩臂將她困在身下,熱切地看著她。
沉聲回她方才的話:“你知道的,我還能再不要臉一點。”
謝辰一手撐在身下,一手抵在他胸膛,提醒道:“這是你家,你母親……”
他彎著眉眼,雀躍地說:“我母親進宮了,今日就把我父王接出來。”
謝辰稍覺詫異,太子此前才說過力不能及,這麼快就能讓燕王出宮了。
“那我更不能待在這裡了。”
“辰辰,”他如她的至親和密友那般喚她小名,這樣溫柔的語調,說出的話卻讓她無處可避:“我們做一次,做完我跟你說一件天大的喜事。”
他直白得魯莽,讓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表情頓時有些僵硬:“現在是白日。”
又是在他家裡,他不是最愛裝乖孩子的嗎?
“白日又如何,我們又不是沒……”半截話戛然而止,他被謝辰堵住了嘴,她常這樣捂他。
她的手心像是塗了潤膚的香膏,味道清雅,沁人心脾。
藺長星傻笑了下,搖頭表示自己會閉嘴,待謝辰鬆開。他將床上那本書拿給她,跪坐在她身邊,滿懷期待地說:“你翻一頁。”
“我不翻。”
謝辰已然瞧出來那不是正經書。
他循循善誘:“就翻一頁,你心裡不是有疑惑嗎,書裡有答案。”
見他言之鑿鑿,謝辰真以為書裡有什麼,隨手翻開一頁……只掃了一眼便匆忙合上了。
臉紅耳燙,又惱又怒。
藺長星壞笑起來:“我看見了。”
畫冊裡,赤身裸|體的兩個人,女子眉目含情跪趴在枕上,男子從後扶著自己的那物,剛入了個頭。
“藺長星你真是個混蛋。”謝辰被他耍了,終是忍不住又罵他一句。
藺長星的眼睛裡發著光,彷彿碎了一顆星進去,“你知道嗎,你罵人的時候聲音特別好聽,樣子也好看。”
沒有人真心罵人時的聲音會好聽、模樣會好看,之所以謝辰如此,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