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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謝辰時,藺長星已勘測過周邊,徑直帶他們走了條僻靜的小道下山,以免被相熟的人撞見徒增麻煩。
謝辰越想越惱,不滿道:“胡鬧,你辛苦跑上來,還不是跟我下去。往後不許了,天黑摔著怎麼辦。”
“我點著火摺子,走路很小心,沒有摔跤。”藺長星認真回話,又笑嘻嘻地問:“我陪你一起下山,咱們倆說說話才好,你不想我陪你嗎?”
這條下山道更偏更陡,謝辰專心注意腳下的臺階,一時沒接這話。
他固執地問:“你不想嗎?”
語氣有點兒委屈。
清晨的山風寒意襲人,清新醒神,謝辰披了件青色繡鶴的披風,壓下嘴角上揚的弧度,低聲回他:“想。”
“我就知道。”藺長星得了一個字就心滿意足,笑了兩聲。想牽她的手,碰上了又擔心礙著她走路,於是收回,老實地走自己的。
下山並不費勁,他笑著與她說這幾天宴京城裡的事情。
淳康帝神智已清醒,但半邊身子仍動彈不得,該試的法子都試過,只能慢慢調養。如今太子上朝理政,若逢大事便與討淳康帝的示意。
燕王與陛下兄弟情誼深厚,這些天都留在宮裡侍疾陪伴,未回王府。
盛匡被藺長星救過一面,得知是燕王府的世子,特地請他與賀裁風去酒樓吃飯。宴罷,藺長星先行離開,賀裁風卻跟他去見了盛染,也算了了心願。
他回來後不肯多說,也不回賀府,在燕王府睡了幾日。藺長星上朝、當值,沒人陪他說話,他自個兒連門都不想出。賀嵐想她哥哥,便也搬進王府,從早到晚吵得嘰嘰喳喳。
燕王妃很是高興。
聽到這裡,謝辰的心絃再被撥亂。燕王妃極鐘意賀嵐,兩家子門當戶對,親上加親,再沒什麼不好。
她不願在這時候掃興,於是笑意不變,“巡城如何,累不累?該不會只有攔車這一樁事情吧?”
她舊事重提,有意損他,藺長星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當然不是。”
說是巡城小將,做了才知道官不小,幾乎管住宴京城大半的武職。為此賀嵐還不高興,說他一個舞文弄墨的人,怎麼真穿上了盔甲,難看死了。
巡城也用不著他天天巡,反倒是從上到下的公務處理不完,需他坐在堂中批閱。於是比起棘手耗神、亟待處置的公文,他寧願去巡城。
巡城不費腦力,還能抓抓盜賊,治治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和仗勢欺人的奸商們。抓到就扔給江鄞,讓京兆府按律處置。因他初來乍到很是勤奮,滿京又沒有他藺長星不敢抓的人,京兆府大牢人滿為患,江鄞忙得腳不沾地。
他事無鉅細說了一大串,如願以償地把謝辰逗笑了,溫聲訴道:“最要緊的是,我很想你,日日都想。”
已經走了小半個時辰,朝陽從林間透下來,身子開始微微發熱,冷風吹在面頰上反倒解熱。
謝辰接過素織遞來的水囊,喝了一口,點頭說:“知道了。”
這一聲輕柔繾綣,包含無盡的沉溺,哪怕她不說,藺長星也聽得出來,她也想他,日日都想。
“陸千載在山下的鎮子等咱們,說要帶我們去個地方。”
謝辰故意逗小孩,“國師不會打算把我們賣了換錢吧?”
藺長星神情一肅,認真思索,“嘖”了一聲:“別說,他乾的出來,得讓衛靖留點心。”
他出行半個護衛沒帶,木耘被他趕到小宅裡收拾清掃去了。
謝辰見他這般不信任陸千載,樂不可支,心情好了許多。
還有一半的路程,素織加入藺長星的叨叨聲中來,兩人分別走在謝辰左右,一句接著一句地說。
謝辰不堪其擾,心裡卻想,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