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拎布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重邪!」白珩從惡靈那句「你當真以為這一回還能護著他嗎」回過神來,立馬上前將重邪抱住,看著他嘴角處的鮮血,滿臉的疑惑瞬間被狠戾取代。
「白珩,有本事你再用斷魂殺了我們啊?怎麼,不敢用了嗎?」惡靈無情嘲笑著。
「那件黑袍,是你的?」白珩彷彿聽不到惡靈所說的任何一個字,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懷裡的重邪。
「我……」重邪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明明是做的好事,卻比承認做了壞事還難。
白珩認識重邪那麼久,一眼就明瞭了重邪的表情說明瞭什麼,自己在寒淵受重傷瀕死的那一天,救自己的人是重邪。
是重邪,居然是重邪。
白珩心裡泛起一陣苦楚,抱著重邪的雙手忍不住又緊了幾分,死死剋制著自己的眼淚。
他一直知道的,重邪為他做了很多很多,可沒想到他們的羈絆自寒淵而起,跨越了漫長的時間。
重邪看著白珩不對勁的模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眉間就落下了一個輕輕柔柔的吻,白珩揚起唇角,「我會帶你出去的。」
白珩鬆開了重邪,自己緩緩起身,擋在了他的身前。
不知道是不是重邪的錯覺,他感受到了白珩身上的那種氣勢在慢慢回歸,孩童的純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殺意。
那些惡靈怎麼說也被白珩殺過一次,個個謹慎地看著白珩,誰也不敢衝上前來。重邪被白珩身上的氣勢感染,心裡的震驚像全身蔓延,卻沒有一點點恐懼,顯然比那些惡靈受到的感染而小一些。
然後重邪只見白珩的身子一寸一寸變大,恢復到了他原本的模樣,冷冽的眼眸微微眯起,清淺的薄唇揚起一絲不屑的笑,「你們,算什麼東西?」
白色的玉笛出現在白珩的掌心,白珩將其輕輕放到嘴邊,吹響玉笛。
笛聲瞬間襲捲了整個寒淵,猶如狂風過境,夾雜著無數白色冰刃,一下又一下地刮在所有惡靈的身上。
稍弱一些的惡靈被冰刃瞬間絞成了碎片,最後化成無數光點,閃爍了一下便化為了虛無,徹底消失。
其餘惡靈死死地抵抗著那些冰刃,心中滿是疑惑,好端端的白珩怎麼會恢復了!
可還沒等他們疑惑完,笛聲卻由瘋狂轉向了輕柔,像是片片羽毛撫過心間,讓人忍不住松下防備。但它們都知道白珩可沒那麼好心,更不可能太老遠跑過來吹笛子給他們聽。
事實上,等他們忍不住鬆懈下來之時,才發現身上早就纏繞上了根根銀絲,然後銀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緊,幾乎要把他們的靈魂撕裂,紛紛趕著求饒,「白珩帝君!你!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願為你做牛做馬!」
銀絲收緊的速度驟地停下,白珩放下月懲,冷冷道,「是誰復活了你們?」
惡靈們聽了這話,面上瞬間露出了比剛才還要驚恐的神色,似乎是在考慮著那人與眼前的白珩,究竟誰更恐怖。
然而這個問題好像無解。
「啊——」
惡靈尚未說些什麼,就突然一同響起慘絕人寰的叫聲,像是在承受極大的酷刑,聲音迴蕩在整個寒淵,聽起來悽慘無比又充滿了驚恐,令人頭皮發麻。
白珩抬手一揮,將自己和重邪護了起來,隔絕了外界的慘叫聲,只能看見外面那些惡靈從小腿開始,慢慢地粉碎,而他們完全能夠感受自己在漸漸粉碎,恐懼和痛苦全都反應在它們猙獰的臉上,最後一個字也沒說出口,就被粉碎成灰,微風一吹,完全消失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重邪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實在不知道有誰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就像是所有的生命於對方不過是螻蟻,一手抓,就可以輕鬆碾碎世間萬千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