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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摸底考，沈杭連一半的聽力分數都沒拿到。

殷子楓見沈杭一臉愁苦，覺得目的達到了，心情莫名好起來，笑得眉眼彎彎的，眼中彷彿能瞧見一片星光璀璨。

我不開心，你就開心了，是吧?沈杭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卻沒真的介意殷子楓的嘲笑。

對於殷子楓這種動不動就要扎人一下的&ldo;帶刺玫瑰&rdo;性格，沈杭覺得無所謂。

在他看來，只要人品不卑劣，那麼無論是什麼脾氣的人，都能和自己做朋友。

見沈杭愁眉苦臉的，殷子楓反而來了聊天的興致：&ldo;你別光顧著說我。你呢，打算追陳嘉慧嗎?&rdo;

&ldo;這都哪跟哪兒啊?怎麼就扯到陳嘉慧頭上了?&rdo;沈杭抬手搓了搓後腦勺，無辜又煩躁。

&ldo;她是校花，你不心動嗎?&rdo;殷子楓望向沈杭的眼神裡有幾分探究。

&ldo;校花怎麼了?我又不是顏控。我和她都沒說過幾句話啊，根本不熟。再說要我媽知道我敢早戀，肯定得將我連肉帶骨頭地給拆了不可!&rdo;沈杭想起老媽吊起眼睛叉腰訓話的樣子，眼角不禁抽了兩下。

殷子楓被他少見的怯懦樣子逗笑了，清亮瞳孔中明暗交融，薄薄的花瓣唇自然翹起，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立刻閃瞎了沈杭的眼睛。

‐‐明眸皓齒，一笑生花。

這句話自然而然在沈杭頭腦中像滾動螢幕一樣的出現，還是帶著酷炫閃光效果的。

沈杭被殷子楓的笑容晃得一陣頭暈，脫口就來了一句：&ldo;更何況，我覺得你長得比陳嘉慧好看多了。&rdo;

這話說得極為認真，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話一出口，兩人望著彼此，都是一愣。

氣氛陷入一陣詭異的尷尬。

意識到將殷子楓與看上自己的女生相比很不妥當，沈杭心虛地摸摸鼻子，強行轉話題：&ldo;呃，你這本數學練習冊已經都快做完了啊。感覺你從早到晚都在拼命學習。&rdo;

殷子楓臉色如常，耳朵卻有點發紅，他拿過一旁的眼鏡擦了擦，又重新戴上之後才抬起頭來&ldo;快高考了，當然要更努力。不過除了學習，我好像也沒其他事情可以做。&rdo;

說到後面，不知是否是沈杭的錯覺，他感覺殷子楓的聲音裡透出一絲淡淡的寂寥。

沈杭聽得心裡發堵，接話道：&ldo;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找你玩，你可別拒絕。&rdo;

殷子楓頓時樂了，促狹地笑問他：&ldo;你上次打破人家玻璃，還是拜託我和你媽說情的。以後你確定是找我玩，不是給我惹麻煩?&rdo;

&ldo;呃……&rdo;沈杭囧了一秒，臉皮又厚回來：&ldo;那是意外誒。你看我給你帶來多少歡樂啊。&rdo;

殷子楓坐在床邊，兩個胳膊搭在膝蓋上，兩手交叉抵在下巴上，抬起形狀清晰的雙眼皮，似笑非笑地盯著沈杭：&ldo;你這樣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rdo;

沈杭愕然：&ldo;我沒什麼目的啊，看你順眼，不行嗎?&rdo;

殷子楓對他說的話表示懷疑，於是眯起眼睛，半認真半開玩笑地繼續挖掘真相：&ldo;想借我的作業抄，還是想讓我幫你輔導功課?&rdo;

沈杭驚了，像一隻被嚇著的貓咪一樣炸了毛：&ldo;大哥你想太多了吧。你別這麼嚴肅啊，好歹我倆小時候就認識了，硬要裝作陌生，這也太彆扭了吧。&rdo;

殷子楓斂去唇邊的一抹笑，視線凝在沈杭臉上，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