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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靜殊進到雲王府後,才記起來,資料中顯示蘊月以墨家小姐住進了雲王府。
這件事和上輩子的軌跡是一模一樣的,只是不同的是,李雲偲知道她並不是自己。僅此而已。
想到蘊月在這府裡,墨靜殊開始有點感覺自己衝動了,但是人都來了,她是不想離開的。
暖閣裡,那人坐在那,邊上破浪拿著什麼,一字一句的念著,但是聲音極細。站在外邊,跟本就聽不到什麼。
墨靜殊站在那,隔了窗,看著他執著筆,坐在那,認真的聽著,睜著的眼睛除了沒有焦距外,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長長的指甲掐到肉裡,指節白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
天色終於暗了下來,因為李雲偲這次的病重,所以府中人對他的要求也高了起來。
便是到點就讓他吃飯睡覺,一點都不縱容。
李雲偲雖然不願,但是無奈,現在眼睛看不見,只能被這群人欺壓著。
心中明白他們是為他好,也不再多堅持。
破浪看到院中的墨靜殊時頓了一下,正欲出聲,墨靜殊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ldo;怎麼了?&rdo;
空靈而輕飄的聲音有些警惕。
&ldo;回爺,沒事。&rdo;
破浪沉靜的回答。
李雲偲也沒有多想,便往著主院而去。
這條路一直在走,所以李雲偲走的很順暢,破浪看著站在主院外的大門處,看著燈光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而他的身後,一襲絳紅色的身影一緊不慢的跟著。
兩個人就那麼走著,莫名的,破浪就感覺臉上有些濕潤。仰頭,卻不見天空下雨。
心中酸澀,猛然用袖子擦了擦進了沙子的眼睛,然後頭也不回的往著邊上一躍。
&ldo;我去喝口酒。&rdo;
丟下話,便閃入了夜色裡。
墨靜殊從暖閣一路跟著李雲偲。
想著那日成親,自己蓋著紅蓋頭,什麼也看不見,就被他那樣抱著。
走的便是這條路吧。
不想第二次走竟是這樣的情況,他看不見,她只能跟在他的身後。
李雲偲走著走著,總感覺後邊的破浪有些不對勁,平時他跟的遠,今日跟的並不是那麼遠,可是腳步聲卻是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李雲偲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和平時是不一樣的。
可眼下,蘊月被禁在院子裡不能出來,加上自己眼睛的事,府中的家丁是不能隨意走動的,且跟在自己身後的,除了破浪,也只能是看劍。心裡雖奇怪,但是不能看,所以也只當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
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李雲偲想到那日站在這門口牽著墨靜殊的場景來,想到這,他突然停下了步子,回過身來。
高高的門廊之上掛了一串密集的燈籠,李雲偲清瘦了許多,臉色依舊蒼白,可是絲毫也不影響他那天人一樣的氣質。
墨靜殊站在那裡,竟是看呆了。
李雲偲頓了下,輕輕的嗅了嗅,空氣中有一股淡然的香味,是很熟悉的味道。這種味道,他只在一個人的身上嗅到過。那人便是墨靜殊。
這一天,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她的存在了。
雖然天天都欺騙自己,她就在邊上,可是那種感覺都沒有這一天來的強烈。
好像她真的就在他觸手可極的地方。
想到這,李雲偲垂首笑了,那是一種憂傷到骨子裡的笑,看的墨靜殊淚流滿面。
她伸手捂著嘴巴,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兩人就這麼站在那裡,隔著百米不到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