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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長悠雙手接過來,道了一句謝。
祁周問:&ldo;不知姑娘如何稱呼?&rdo;
步長悠將袋子握在手中,道:&ldo;姓步,步長悠。&rdo;
祁周猶疑道:&ldo;步是鄢國的國姓,姑娘是&rdo;
&ldo;公主,三公主,我母親是祁夫人。&rdo;步長悠接住了他的話。
明言怔了一下,好半晌反應過來,不無感慨的嘆了句:&ldo;剛才在下還納悶,怎麼會這麼巧,姑娘眉眼跟她像。&rdo;
步長悠直接道:&ldo;你長得更像。&rdo;
他笑了:&ldo;我看不出來像不像,但小時候大家說,我的鼻子和眼睛長得像母親,下巴長得像父親。&rdo;
他說了這句話後,好像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但卻又不覺得尷尬。
他們是同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只是他早幾年,她晚幾年。他的處境,他的辛苦,她雖未經歷,可能想像到,那該是一段輾轉流亡的生活,總是不太容易。而關於她,他到城裡後,多少也聽到了一些。不知真假,總不是什麼好的人生。可此刻他們坐在這裡,卻默契的什麼都沒問。不用問,因為要問的太多,索性不問。知道這是親人,知道對方的存在,就足夠熨帖勞累疲憊的心了。
步長悠沒坐多久,起身告辭。
他將她送到樓下,倆人站在路邊道別。這是一條寬街,街上人流如織。他們知道,自此一別,兄妹也會像道上擦肩而過的人一樣,可能再也見不著了。他們各自道珍重,就此別過。
人海茫茫,能夠相見,已是緣分,沒挽留的必要。只是分別之後,心頭仍悵惘。
青檀和紫蘇陪步長悠在長街上走。她不說話,她倆也不敢說話。後來路過一個食坊,紫蘇揉著肚子說好餓,拉著步長悠進去吃飯,這才打破了一路的沉默。
用了飯食後,步長悠心頭的悵惘才淡了一些。
結了帳,走到外頭,青檀問她是不是想回去了,步長悠搖搖頭,問她想到哪逛一逛,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紫蘇見她沒主意,就跟青檀商量,領步長悠到她們家去看看。步長悠一聽這個,來了點興致。仨人買了一些禮物,就過去了。
青檀和紫蘇的家在薛家巷,盡頭老宅就是。紫蘇說,他們的父母健在時,一家人其樂融融,感覺挺好。可父母去世後,一切就都變了。哥嫂明面上雖沒為難過,可行為舉止中露出一點嫌棄,也夠她們倆人生氣了。若不是青檀有主意,兩人指不定被嫁給誰家的憨包當媳婦去了,哪裡會有現在的自在日子。
雖然忿忿不平,可馬車到了宅子門口,兩人還是緊張,畢竟倆人進宮後,就沒會過親。
兩人原是狠了心的,各自過各自的,不再見面了,可如今想起來,覺得以前那些雞毛零碎的事根本不算什麼。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哪裡就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深仇大恨了?
兩人整整衣裳,紫蘇上前去拍門,才拍了兩下,門自動劃開了一個口子。
門是虛掩的,紫蘇將門縫推大一些,邁過門檻,走進去。
進去之後,頓住了步子。
鍋碗瓢盆摔得到處都是,衣裳鞋襪滿地飛,像剛經歷過什麼大劫難一樣,而她們的嫂子秦氏正披頭散髮的坐在枯石榴樹底下,她的一雙兒女偎在她左右。
秦氏聽到門口有動靜,猛地抬頭來看,見是她們倆,又驚又喜。
紫蘇丟下手裡的東西,忙跑過去,見她一臉烏青,問這是怎麼了。
秦氏受了一肚子窩囊氣,一直忍著,聽她這麼一問,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青檀趕緊上前把倆孩子領到屋裡,把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