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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眼神閃躲,手腳無措的收回了雙手,一個神色微動,目光銳利的回過頭直視著,須臾間,從失神中抽回思緒的溫橙甩了甩衣袖,厲聲道:&ldo;大膽,本王妃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嗎?這幾日就不要過來了,木姑娘去柴房反省一二吧&rdo;
&ldo;是&rdo;短短的說出一個字,木清躬身退下,誰讓她得意忘形了呢?竟然忽略了自己的身份,恐怕現在的她於溫橙而言,她就是個以下犯上的大膽奴婢吧,一絲苦澀慢慢的籠罩在心頭。
安王府柴房裡,一連五日,木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足了一個兢兢業業的砍柴人,每天都按照吩咐,把柴劈好,不間斷的,堆砌,劈好,再堆砌。
在六日日的早上,她才被傳喚,去書房裡侍候王妃,她的橙兒足足五天了才想起她的存在啊,木清看了看自己有些紅腫的雙手,她這是招惹了誰。
而溫橙呢?仍然驚訝於自己的那一刻的失神,那聲&l;橙兒&r;那熟悉的關切,從一個陌生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竟然也能讓她失了神,竟然如此想念你了嗎。
一連幾日,都不見那女子過來,想來是真的去了柴房吧,雖然深知把一個這樣有大才的人使做侍女,如今又讓人去柴房砍柴,有些委屈了她,可是一想起她對自己失禮的稱呼,以及那張臉,那明顯別有所圖的心。
溫橙就覺得自己沒有委屈了那個女子,既然你敢來,那麼我就敢讓你知道,安王府不是什麼人都能覬覦的地方。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那人直直的走過來,然後像之前一樣靜靜站在書桌一旁,溫橙放下手裡的書,取出紙筆來,偏頭輕聲道:&ldo;磨墨吧&rdo;
木清頓時就呆了,她並不擅長磨墨,只是在王素衣的潛移默化中,以及在書院生活氛圍的薰陶下,自己也只堪堪能做出個樣子,手法生澀的,往硯臺裡注了墨,卻不知道怎樣掌控水和墨的比例,她頹然的停下動作,請罪道:&ldo;回王妃,下官不會磨墨&rdo;
身邊的人遲遲沒有動作,不多會,像是自暴自棄的聲音傳來,溫橙的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不喜,不喜她遇到事情就這樣簡單放棄了,更不喜的是這人明明擅長詩賦,卻說自己不會磨墨。
她不悅地皺起眉毛,喚門前的婢女過來:&ldo;你來&rdo;然後搖了搖自己因看書有些僵硬的脖子。
看著她有些疲勞的轉動了一下脖子,木清有些心疼的攥緊雙手,目光不期然的又落在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她努力按捺住自己的關心話語,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ldo;王妃,在下對按摩一道尚有所得,不知能否有幸為您效勞&rdo;
溫橙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偏過頭看著面前的女子,微點了一下頭默許。
有些微涼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後頸上,傳來令人舒服的力道,腦海里禁不住又想起,曾經那個人也是這樣為自己按揉肩膀,還會絮絮叨叨的說什麼要少看些書,多運動一下。那時候不覺得,現在才知道,她的安王爺,該是怎樣的心思?才會丟下大男人的身段,像個侍女一樣服侍自己呢?
恍神間,她彷彿看到,那個人奔赴戰場前明朗的笑容,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一個落了俗套的女子,傷春悲秋,總是想著些什麼情愛生死的,都不像自己了。
熟悉的觸感撩動著自己的神經,溫橙在自己不知道第幾度又要失神前,側身躲開了那雙還在動作的手:&ldo;可以了&rdo;
簡單的三個字,也讓木清回過神來,剛剛她差點忍不住,想要彎腰去摸一摸那誘惑著她的腹部,幸好,這聲&l;可以了&r;打斷了她綺麗的幻想與奢望,也打斷了她又要失禮的動作,不然的話自己又要娶柴房報導了。
午飯時間,溫橙看了看依舊站在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