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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眉皺著，他單手拉下領帶揣進兜裡，回眸瞄我，&ldo;你怕我？&rdo;

&ldo;你，你，&rdo;我抬起手指著他，嘴唇不停的抖，&ldo;你就是個瘋子！瘋子！&rdo;

最後這句，我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

有再大的理由，他也不能開車去撞人！而且，還是一連撞兩個！

&ldo;瘋子？&rdo;周朗轉身過來，神色陰森，他把手撐在我腦側，咬牙問，&ldo;在我撞那個胖子的時候，你覺得我瘋嗎？是因為我撞了劉安，你才覺得我瘋吧！趙喬！&rdo;

周朗低下頭來，唇幾乎貼住我的，&ldo;你真是蠢的無藥可救！&rdo;

我盯著周朗的眼睛，連氣都不敢大喘。過了好一會兒，我道，&ldo;周朗，你會坐牢的。&rdo;

我知道周朗急於找到那個晶片，我也知道周朗撞劉安那一下有部分原因是給我出氣……

此時，我只想和他陳述一個事實，他這樣做，他會坐牢的。我是個市井小民，我想的很簡單，案子，是國家的，可人生，是周朗自己的。

他為了這個案子，要把自己交進去。

可……

我太害怕了，這句話說出的口氣冰冷生硬，幾乎不帶任何感情。

&ldo;咒我？&rdo;周朗問，&ldo;咒我去坐牢？&rdo;

我搖頭，&ldo;我不是那個意思……我……&rdo;

電梯到層，叮的一響。

&ldo;坐牢怕什麼，有你一份！&rdo;

周朗不再聽我解釋，像薅貓一樣薅著我後領子把我薅出去。可我腿還是軟的，剛出了電梯就癱了下去。

我手腳努力的想往起爬。可剛才經歷的事真的已經超越了我的心理極限，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周朗鬆開我，一彎腰把我打橫抱起。

&ldo;周朗，你放我下來。&rdo;他抱我我更慌。

&ldo;你他媽給我閉嘴！&rdo;周朗怒喝。

我一抖，不動了，連呼吸都梗住。

出了電梯間，是一條富麗堂皇的走廊。不長，幾步就到了一個客廳一樣的地方。周朗抱我到一扇門前時，已經有一個男人等在那裡。

他對周朗點點頭，按了門上密碼把門開。周朗抱我進去，他站在外面把門一帶，消失在門後。

周朗把我放在沙發上，轉身又去打電話。

&ldo;在120來之前把應該辦的事辦了，派一個人一起過去醫院，劉局那裡打個招呼……&rdo;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周朗聲音驟然變冷，&ldo;這還用我說？好了，到醫院後給我電話……&rdo;

又聊了幾句別的，周朗把電話掛了。他把手機扔到一旁茶几上，抬頭捏眉心。一扭頭，看到正盯著他一瞬不瞬看的我。

明明他臉色比電梯裡緩和很多了，可我還是雙手拄著沙發，向後縮了縮。

對視一會，周朗搖搖頭，長嘆一聲。他站起來問我，&ldo;你想喝點什麼。&rdo;

&ldo;……&rdo;

&ldo;熱水，茶，果汁，酒？&rdo;周朗走到吧檯前，拿出只杯子，&ldo;熱水吧。&rdo;

倒好，他走過來掰開我手，塞到我兩手中。

杯子的熱度瞬間從杯體傳到我掌心，雙臂，慢慢的，暖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