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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目光逐漸銳利，&ldo;孟朵，究竟是景忱需要，還是&l;你以為&r;景忱需要？&rdo;
孟朵一愣，程西惟從來沒這樣跟她說過話。她張了張嘴：&ldo;什麼意思？&rdo;
程西惟盯著她：&ldo;孟朵，人要有一以貫之的價值觀，不要今天想這樣，明天想那樣。我跟景忱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他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跟你無關。&rdo;
&ldo;西惟你說什麼呢？！我是他姐姐，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rdo;
一直沒說話的蘇敏這時也適時地插話：&ldo;是啊西惟，怎麼說朵朵姐也是景忱的親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跟朵朵姐說話？&rdo;
程西惟眼風掃向她：&ldo;蘇敏你給我閉嘴，我跟孟朵說話，輪不到你插嘴。&rdo;
蘇敏一噎，顯然沒想到程西惟居然會這麼說話。
程西惟又看了一眼急診室，扭頭對眼前的兩人說：&ldo;既然你們過來了，也好，我先去一下洗手間。等景忱出來，我再跟他說幾句話。&rdo;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醫院的洗手間也散發著濃鬱的消毒水味，程西惟拿出手機，看到外婆發過來的語音：&ldo;西西，這麼晚了還沒回家，注意安全啊。&rdo;
程西惟想了想，回復外婆：&ldo;我們在何羨家睡下了。&rdo;
外婆很快發來一個ok的手勢。
程西惟這才放心，又打電話給艾草，問她們那邊的情況。
艾草在電話裡告訴她：&ldo;我們都是外傷，沒什麼事，處理完之後，紀修就送我們回家了。&rdo;
程西惟嗯了一聲，想起何羨的事，又問艾草有什麼想法。
艾草嗨了一聲：&ldo;還能有什麼想法，八成是那賤男人騙了我們羨羨。你先忙孟景忱的事，我先自己捋捋那個林緒，想想怎麼對付他，幫我們羨羨出氣。&rdo;
想到前段時間何羨提起林緒時，那滿臉放光的模樣，程西惟莫名覺得心裡壓了一塊石頭，身體裡彷彿有一股力量，在胡亂地衝撞著，尋找發洩的出口。
她咬了咬牙，告訴艾草：&ldo;也算我一份！&rdo;
艾草笑道：&ldo;放心，這事不能少了你。&rdo;
程西惟這才掛了電話。
她雙手接到水龍頭底下，冰涼的自來水嘩嘩地流過她的指間，終於把手上殘留的血跡沖洗乾淨。
程西惟又在洗手間站了會兒，等手上的水幹了之後，才重新往急診室走去。
到了急診室，醫生告訴她，孟景忱已經轉去樓上的病房了。
程西惟坐電梯到了高階病房區，順著走廊一路過去，直到最底端的病房外。
裡面傳出孟朵氣急敗壞的聲音：&ldo;你要氣死我嗎？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去招惹程西惟？！離都離了，還惦記什麼，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rdo;
原本準備踏進病房的腳一頓，程西惟趁裡頭的人還沒看到她，趕緊轉身躲到角落。
孟景忱不急不緩的嗓音低低傳出，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ldo;孟朵，有些事我原本不想跟你說，可現在，我不得不跟你講清楚。&rdo;
他頓了頓，&ldo;你必須明白，從我們各自成家的那一天起，我跟你就註定會是血脈相連的兩家人。你明白嗎？邊界和分寸，是你我都應該遵守的原則。&rdo;
&ldo;兩家人？你跟我說我們是兩家人？！&rdo;孟朵聲音驟然拔高，帶著不可置信，&ldo;孟景忱，你是不是被打傻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