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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別的餐廳?&rdo;桑德斯說。

&ldo;不，&rdo;弗爾南德斯說，&ldo;他們已經看見了我們，我們可以坐在那邊的拐角。&rdo;

卡邁因走過來，禮貌地點了個頭說：&ldo;桑德斯先生。&rdo;

&ldo;我們想坐拐角的那張桌子，卡邁因。&rdo;

&ldo;當然行了，桑德斯先生。&rdo;

他們在桌子一邊坐下，弗爾南德斯注視著梅雷迪思和加文。&ldo;她能做他的女兒。&rdo;她說。

&ldo;人人都這麼說。&rdo;

&ldo;太引人注目了。&rdo;

服務員拿來選單，選單上沒什麼桑德斯感興趣的菜，但他們還是點了。弗爾南德斯目不轉睛地瞧著加文說：&ldo;他是一名道道地地的戰士。&rdo;

&ldo;你是說加文嗎?著名的戰士，聞名的硬漢。&rdo;

&ldo;她知道如何擺布他。&rdo;弗爾甫德斯轉過身，從公文包裡掏出檔案。&ldo;這是布萊克本送回來的協議，所有內容寫得都很好，只有兩個條件有疑問。第一，如果有證據表明你在工作上犯有重罪，他們有權解僱你。&rdo;

&ldo;嗯。&rdo;他在思索他們提出這個條件的用意。

&ldo;還有第二條，如果你&l;在工作中未按工業標準規定的那樣做出滿意的表現&r;，他們有權解僱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他搖了搖頭。&ldo;他們一定想好了什麼點子。&rdo;他把自己在會議室外偷聽到的談話內容告訴了她。

弗爾南德斯像平時一樣沒有作出任何反應。&ldo;可能的。&rdo;她說。

&ldo;可能?他們就要這麼幹了。&rdo;

&ldo;我是說他們有可能按法律行事，若是這麼做的話，那會奏效的。&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一次性騷擾的起訴會翻出一個僱員所有行為的老帳，如果其中有漏洞，哪怕是時間很久或是很小的一個漏洞，它也可能會被用來推翻起訴。我有一個當事人，為一家公司工作了10年，但那家公司能提出證據證明那個僱員在填寫原始申請表時撒了謊，因而案子不予受理，那個僱員也被解僱了。&rdo;

&ldo;所以這種情況也會在我身上出現。&rdo;

&ldo;是的，也許會。&rdo;

他皺起了眉頭，他們會對自己玩什麼把戲呢?

她也在解決難題，那麼，她想解決的是什麼問題呢?

坐在他身邊的弗爾南德斯從衣袋裡掏出錄音機。&ldo;我想和你討論另外兩件事，&rdo;她說，&ldo;磁帶裡錄了一件早先發生的事。&rdo;

&ldo;噢。&rdo;

&ldo;請你聽聽。&rdo;

她將錄音機給他，他將其貼在耳邊。

他清楚地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ldo;……我們以後會對付這件事的。我已把你的想法告訴了她，現在她正和加文商量呢。所以基本來說，我們就持這種觀點參加明天的會議。好吧，馬克，所有這些事只要有什麼重要的變化，我會於明天開會之前和你聯絡的，而且‐‐&rdo;

&ldo;忘了那個電話吧。&rdo;梅雷迪思大聲地說，接著像是織布磨擦的沙沙聲，繼而是一種嘶嘶聲，電話機摔下來後又是沉悶的砰的一聲。接下來是一陣刺耳的劈劈啪啪靜電幹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