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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澤維爾終於找到了可以取笑朱塞佩的機會,發誓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一點平日裡那位顧問先生施加在他身上的惡意。於是,他用一種近乎是耳語的聲音,啞著嗓子對朱塞佩說:
「我的顧問先生,難道床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值得你這樣趴著去找?」
朱塞佩聽了他的話,覺得這個小混蛋簡直無法無天,恨不得立刻一拳揍上他的鼻樑。但他那痠痛的四肢卻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動作,甚至不能讓他從澤維爾的懷裡掙脫。
然而,在無可奈何之中,朱塞佩又感到一點暗自慶幸,好在眼下正是放假的時候,否則如果讓褐石大樓裡的任何一個人看到他被那位小少爺抱在懷裡,他都會產生某種殺人滅口的衝動。
但是澤維爾卻好像根本不知道朱塞佩的想法,他依然用那種欠揍的表情微笑著,並且彎起一雙焦糖般的眼睛,讓溫柔而又惑人目光投射在那具象牙色軀體的角角落落。他喜歡一切可以讓朱塞佩感到不快的事物,比如深吻,比如背後位,比如無賴浪蕩,似乎向那位顧問先生鍥而不捨的找茬已經成為了他人生的主要命題。
可是這些事情慢慢的,又變得不是那麼絕對。起碼在他拿出那瓶威士忌的時候,他真的只是想把朱塞佩灌醉,然後問一問那位顧問先生對自己的真實看法。可是朱塞佩實在是某種奇妙的人物,他似乎是一喝就醉的,並且會在喝醉後做出些匪夷所思的舉動。
當朱塞佩輕輕的哼著走調的聖誕歌的時候,澤維爾還覺得既好笑又詫異,他甚至在心底裡陰暗的希望能夠錄下一張唱片,好在日後成為朱塞佩不可辯駁的笑柄。但當那位顧問先生挑著眉毛,慢慢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跪在地上開始做「法國式」的時候,澤維爾卻是真的被嚇了一跳。他一面極力撲滅著自己那點見不得光的心思,一面又試圖讓朱塞佩停下那玩火自焚的行為。可是那位顧問先生是出了名的固執,他用義大利語說著一些含混不清的粗口,然後就輕易的讓澤維爾放棄了原本的全部計劃。
澤維爾想到這裡,忽然有點詭異的不是滋味,他對朱塞佩說:
「你是不是喝醉以後,對誰都會做……那個?」
「那個?」
朱塞佩對澤維爾突然的欲說還休感到一頭霧水,他本能的複述了一遍,似乎想從記憶裡翻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是基督,他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於是他只好推了推那實際並不存在的眼鏡,然後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說:
「澤維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如果我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我對此感到抱歉。」
那位可憐的小少爺因此被噎住了,他再次體會到了朱塞佩是某種魔鬼的化身。難以置信,他居然就這樣忘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可以將自己的失憶如此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澤維爾出離憤怒了,並且為自己的純情感到羞愧,他根本就不應該和那位顧問先生有任何客套!
「朱塞佩,我的顧問先生,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
「我知道。」
「然後你突然開始脫衣服,解我的皮帶,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有……有這回事?」
「嗯,然後你還一邊舔著我的東西,一邊跟我抱怨馬爾蒂尼怎樣,古斯塔沃怎樣,還有那個誰……那個死胖子艾伯特欠了你的錢。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聽見這些人的名字。」
「咳咳咳……」朱塞佩有些掩飾性的乾咳了起來,鬼知道他當時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他有些猶豫,生怕知道一些不好的原因,但還是指著那副掛在酒瓶上的金邊眼鏡,問澤維爾說:「那麼,那個也是我架上去的?」
「你覺得還能有誰?雖然我不知道具體內容,但你有段時間一直在對著它說話,好像把它當成了那個已經死掉的,可憐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