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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妻子!」女人瞪著眼怒吼起來,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幾聲,又大聲喊道:「是你殺了他,我知道是你這個沒種的東西殺死了他!」
但是,就在她的話落地以前,大堂裡的人們卻都安靜了下來。黑手黨成員間有一條古老的□□:不能牽扯進家人,也不能對家人透露出自己的事業。而顯然,艾伯特違背了這一法則,把家族的存在,褐石大樓的地址,甚至朱塞佩的個人情況都統統告訴了妻子。
朱塞佩摘下了他那溫柔和善的面具,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一字一頓說:
「他活該……艾伯特本該如此。」
但那個女人卻似乎還未領教到他話語裡的真正意思,依舊大著膽子與他辯論:「見鬼,你有什麼權力說他活該!是你謀殺了他,你們這群惡棍謀殺了他……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條子,哼,你們到時會付出代價的!」
「我勸你不要這樣做。」朱塞佩慢慢的說著,毫無感情的勸誡起來。他聲音醇厚而又清晰,像教堂的鐘聲那樣,極具穿透力的迴蕩在大堂中間。他說:
「夫人,你該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把這件事情忘了。不要愚蠢到試圖挑戰我們的力量,或者尋求除我們以外的其他正義……艾伯特,我為他感到不幸,但你應該忘記他的死,就當他從未存在過。你最好忘了這件事情。」
那個女人看著他那毒蛇一般的眼神,忽然感到一陣脊背發涼。她似乎是現在才醒悟過來,這個先前和善得彷彿從來不會動怒的男人,並非是真正的和善可親。他只是冷靜,冷到連憤怒和瘋狂都是冰涼的情緒。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她知道自己該見好就收,因為誰都不清楚他下一秒時會不會拔出槍來扣動扳機。
可她還是不能甘心,艾伯特那個老傢伙太喜歡賭錢,幾乎賠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而實際上艾伯特的死也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反而使她從不幸福的婚姻裡解脫。但貧窮和輕蔑卻使人無法忍受,那些密密麻麻的借條幾乎要把她逼瘋。所以她想到了丈夫的那群狐朋狗友,想到了他常說的「弟兄」,和時不時嘲諷的「只會被男人幹的小白臉」。
她也多少知道一些巴羅內的事情,知道丈夫口中的小白臉名叫朱塞佩,是家族裡的顧問。這些就足夠了,她自以為憑藉這些就能夠威脅一個黑手黨中最狡詐的人物,並因敲詐而得到一筆錢財。
儘管她現在意識到自己恐怕不能如願了,她還是希望做一些最後的掙扎,於是她說:「基督,你不能威脅我,我不怕你的威脅!」
「哎,無可救藥的女人。」
朱塞佩心想,對於一個冒犯了家族尊嚴的外人,他已經給予了最大的寬恕。而現在,他不打算再把這種寬恕進行下去。他與身邊的打手們交換了眼神,然後兩個面目兇惡的男人就像拖麻袋一樣,把那個老女人拖離了朱塞佩的身邊。朱塞佩這時忽然又笑了起來,和平日裡那種溫柔的,像狐狸一樣的笑容不同,顯得陰森而又令人毛骨悚然。他踩著手工制的雕花皮鞋,鞋底同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摩擦,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
朱塞佩走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金邊眼鏡後的灰綠色眸子死死盯著她的雙眼,像盯著砧板上的一塊肉。他半晌,啟開那片善於蠱惑的雙唇,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他像鞠躬一樣的彎下腰去,輕聲說道:
「夫人,我向你坦白,是我派人做掉了艾伯特。剖開他的肚子,拿出他的內臟,割下了他的鼻子耳朵,把他掛在引擎蓋上。因為他是個叛徒,我們就是這麼處決叛徒的……可是你不是,我也不想這樣對待你,你更不值得。」
朱塞佩說完,讓人鬆開那個已經嚇癱了的女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臉上又恢復了那如雕塑一般的和善斯文。他從口袋裡翻出煙和火機,點上一支銜在嘴裡,也並不急著抽,只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