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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們或許不認得這些人物。
朱塞佩想到這裡,決定讓盧卡去影印一疊厚厚的家族人物肖像,好讓他們搞清楚究竟是誰在眼皮底下為非作歹。他們都太大意了,光顧著和馬爾蒂尼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卻忘了留意起自己的同黨。畢竟,這裡有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這世上只有朋友會背叛我們,儘管敵人或許會戕害,或許會臣服,卻永遠不會做出那種古老的,表裡不一的惡行。
朱塞佩忽然有些擔心,他不明白那位小少爺到底知不知道,那些目前為止還不能釐清的陰謀與危機。他擔心在他休假的這段時間裡,那些老古董們或許利用了澤維爾的輕率和大意,並達成了某種令人憂慮的目的。他該提醒那位小少爺的,把家族鬥爭的可怕結果和他具體說明,好讓他重視起「大花園」裡所隱藏的問題。當然,他也可以把這種擔憂告訴古斯塔沃,那位已和他變成了朋友的二把手。可是朱塞佩依舊固執的認為,澤維爾應當最先知道這個訊息,也應當是所有決策的核心。
然而,就在朱塞佩想要把事情和那位小少爺解釋清楚的時候,他卻自心底裡產生了一點微不可見的猶豫。他害怕澤維爾從中讀出某種不能放心的感情,或是某種缺乏信任的傾向。儘管他知道這並不能代表什麼,自己也無需這樣在意那位小少爺的看法,但他還是猶豫著,害怕被那位小少爺疏遠,甚至忘了這是他無法推卸的工作。
他也知道這樣不好,可還是忍不住要想一些無聊的事情,並出於一片真摯的愛情,而把這種無聊的風險誇大到某種不可忽視的境地。他回到小酒館的大廳裡,先前喧譁著的,那些頭髮花白的老派人物們已經三三兩兩的散去,使得氣氛沉靜下來,只有昏暗的燈光如同情人低語。
朱塞佩坐回了澤維爾的面前,把剩下的古典雞尾酒拿在手裡,他看見那位小少爺面前的,奎寧水的冰塊已經徹底消融,並在玻璃杯上留下蜿蜒淋漓的水跡。朱塞佩沉默了一會兒,把自己剛才所想到的,那些關於「大花園」事情和澤維爾解釋詳細。他有些害怕澤維爾發怒,更害怕他默不作聲,架設起全部的防禦。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位小少爺只是點著頭,默許了朱塞佩的提議。他相當禮貌的,用請教的語氣,複述了自己在兩個月時間裡的工作,詢問那位顧問先生是否存在不妥的地方,或是陰謀的痕跡。
朱塞佩對此有些反應不及,他裝模做樣的喝了口酒,才讓腦袋回到了工作的領域。在他眼裡,澤維爾的決定毫無破綻,帶著那位小少爺獨有的,大刀闊斧的個性。雖然,朱塞佩很好奇他此時心裡真正的想法,因為那裝在澤維爾腦海中的竊聽器最近時常運作不靈,無法讓那位顧問先生確切預知它主人的一言一行,但朱塞佩還是對此有些慶幸,畢竟他害怕得出某些令他傷心的事實。
他向那位小少爺提議,儘早回到褐石大樓去,好結束這一天的奔波,然後安安靜靜的休息。當然,這位顧問先生的提議裡面還包藏著一點渺小的,見不得光的私心。他已經在床上躺了足夠久了,久到甚至差點就要和那雪白的床鋪合為一體。而那位小少爺,出於某些詭異的原因,居然莫名其妙的正人君子起來,每天夜裡只坐在床頭和他溫柔的說著晚安。
媽的,成年人不需要晚安。
朱塞佩這樣想著,有些抑鬱的皺起了眉頭,然後抬起那雙灰綠色的眼睛,出神的盯著浴室牆面的鏡子裡,那幾乎要衝出平面的慾望和野心。他覺得自己實在糟糕透頂,從前他怎樣想要推拒那位小少爺的壓制,現在就怎樣渴望被他擁抱,被他徹底征服至頭腦眩暈。
但那位小少爺似乎是對他徹底失去了興趣,雖然他們在工作上已經毫無間隙,並能夠充滿默契的瞭解對方所有的微妙心情。可他們也因此失去了上床的理由,朱塞佩再也不需要用身體來取悅那位小少爺,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