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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深深的神情越發壓抑了。
東哥見不得她不開心:&ldo;我讓工人把苦楝樹都砍了。&rdo;
宋深深連忙制止,&ldo;它們已經夠命苦了,你連它們生存的權利都剝奪,它們會傷心的。&rdo;
東哥被逗笑了:&ldo;樹也有心?&rdo;
&ldo;就你沒心。&rdo;宋深深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
&ldo;我怎麼沒心?你過來摸一下我有沒有心。&rdo;東哥作勢要解開襯衫。
宋深深笑嘻嘻地跳開了。東哥去抓她,兩人繞著房子玩著追逐戰。
宋深深突然有種錯覺,過往的八年其實只是一場夢,她還是港城寧家的那個宋深深,放學後騎著腳踏車回家。
東哥等在家門口,接過她的書包,&ldo;深深,我快餓死了。我買了大閘蟹、鮑魚、蝦、海鰻魚,今晚煮海鮮火鍋。菜我都洗好了,就等著你了。&rdo;
東哥朝氣蓬勃的臉上寫滿了&ldo;求表揚&rdo;三個字。
宋深深緩緩地走到了小路盡頭,站在了一棟磚紅色的洋房前。
她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這個給了她此生最大快樂、也是最大傷痛的地方。
這裡,是她和東哥曾經的家。
洋房內一片漆黑,絲毫沒有有人在內的跡象。
宋深深借著路燈,發現曾經的門鎖已經換成了密碼鎖。
還是六位。
寧東旭曾經說過,他的存摺、信用卡、手機密碼、門房密碼全是一個人的生日,他這輩子最愛的那個人。
不是寧媽媽,不是沈夢。
宋深深在腦海里搜尋著所有與寧東旭有過接觸的女性。
不可能是秦音,也不可能是寧語寧,那還有誰?
一個驚人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難道是她的生日?
宋深深狠狠地搖頭,否認了這個猜想。
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她顫抖著手,輸入了她自己的生日。
滴、滴、滴、滴、滴、滴‐‐
大門應聲開了。
宋深深目瞪口呆。
她這輩子從未如此震驚過。
她知道寧東旭對自己有極大的佔有慾,卻從未想過,他也許……
愛著她!
可如果寧東旭真的愛她,又怎麼會捨得把她趕出家門?
宋深深想不明白。
她開啟手機的手電筒,走了進去。憑著記憶,她摸到玄關後的按鈕。
大廳的燈光亮了起來。
宋深深突然鼻酸喉堵,眼淚熱辣辣地湧出。
她摸了摸米色的羊皮沙發,那是她和東哥一起在家居市場挑選的。
東哥看中的是一張黑色的沙發,可宋深深覺得米色比較溫馨,有家的感覺。
東哥聽她的。
窗簾是帶著暗花紋的墨綠色天鵝絨布。東哥原本中意的是深灰色,可宋深深覺得墨綠色窗簾和米色沙發比較搭,很有家的感覺。
東哥聽她的。
餐桌上擺著一個白色浮雕陶瓷花瓶。東哥先前選中的是一個頗具後現代藝術感的鋁合金花瓶。宋深深詞窮,說她看中的比較有家的感覺。
東哥還是聽她的。
宋深深環視著大廳,這裡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全是她一件一件精挑細選的。
這裡是她的家,她和她最親最愛的東哥生活了七年的家。
時間似乎從她離開的那天起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