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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小葉他們在搶修排氣口， 讓我們暫時先別過去，&rdo;李佳佳說，&ldo;還好發現得早， 裂縫也不大， 上下樓梯的通道全部封起來了， 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rdo;

&ldo;那倆娃呢？&rdo;沐柯問。

李佳佳嘆了口氣：&ldo;排氣口那裡掛著一條床單搓的繩子， 肯定是從那裡爬出去了， &rdo;她又翻了翻自己終端上的物品清單，&ldo;別的東西倒是沒少，他們只拿了二十幾個罐頭‐‐難道就為了這點東西， 混進來跟我們住上三四天？&rdo;

二十幾個罐頭並不多，也許是兩個孩子只能拿這麼些。但罐頭這東西， 外面的超市裡要多少有多少， 隨便拿就是‐‐真的有必要為了這個， 特地讓兩個孩子走上五六天的路？

最後一個看見姐弟倆的人是岱委。她惦記著冰箱裡的零食， 晚上十點多又偷偷進廚房了一趟。路過姐弟倆的房間的時候，她看到門半開著， 兩人似乎在說話。

她只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詞：不要， 找到，回去，不管。

&ldo;然後我就回房間了，當時是十點半的樣子。&rdo;岱委說。

排氣口維修完畢，空氣迴圈系統恢復運作是8點以後的事。沐柯去看了那個排氣口， 瘦精精的小孩子確實可以透過，但必須擰掉好幾個螺絲，再拆掉外面的護欄。小葉說，旁邊視窗的護欄也被他們弄壞了，大概是為了把裝滿罐頭的揹包丟出窗外。

這些步驟，沒有專門的工具，光憑小孩子的力氣是沒法做到的。而這棟樓裡的五金器械，一直都是幾個漢子管著，連沐柯也不知道放在哪兒。

&ldo;他們是有備而來的。&rdo;小葉說。

沐柯點點頭，那個男孩子寸步不離的揹包裡，多半就放著這些工具‐‐所以那麼沉，一跑起來就&ldo;稀里嘩啦&rdo;地響。

……但他的包裡真的只裝了工具？

&ldo;先吃早飯，然後來個大掃除吧，&rdo;沐柯說，&ldo;好好檢查一下門窗牆角的縫隙，有沒有多出什麼奇怪的東西。&rdo;

比如奇怪的發信器，奇怪的定位儀，奇怪的竊聽監視裝置。

這棟大樓有差不多三四年沒搞過徹底的大掃除了。在末日還沒到來的時候，沐柯見過大樓的清潔機器人成班出動，走廊窗戶天花板一次性作業，非常效率，把三百多層樓全部清潔完畢只需要24小時。

現在這些機器人倒是還在庫房裡，然而沒有多餘的電能去驅動它們‐‐現在要搞大掃除，還是得靠水桶拖把抹布這些傳統方式。

好在姐弟倆只在這裡停留了四天，白天的時候又有人陪著她們玩，應該沒機會爬到一兩百層樓上去探險。所以沐柯暫時把掃除範圍定在1-6層的生活區，重點排查門背後，插座孔，窗簾頂上這些視覺死角，尤其是有閘門開關的1樓，有食堂和廚房的2樓，以及有電腦和操作艙的3樓。

一整個白天的忙碌後，一共發現gps發信器兩枚，分別在一樓大廳的正門和後門。

但這兩枚發信器，放在那裡少說也有十年了；上面的灰塵比電量還多。

&ldo;應該是早就被設定好了，訊號制式也很舊，&rdo;技術宅說，&ldo;為了定位，或者別的什麼的原因‐‐應該問你啊，這不是你家的大樓嗎？&rdo;

沐柯沒話說了，這確實是她家的房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發信器，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那兩個孩子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