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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年紀不大,才十五,但人卻十分穩妥。
&ldo;是,奴婢這就去。&rdo;
打了這樣一個岔,也算是將方才的話題帶過去了。蘇棠吩咐完青雀後,回頭笑著說:&ldo;想來外祖母娘她們都十分高興,竟然這一大早的就過來了。&rdo;
霍令儼心裡有些明白,也有些在意。不過,他也沒有繼續扯著那個話題說,只點了點頭。
可很明顯的,他不高興了,沉著一張臉,也不再說話。
蘇棠心裡明白,卻裝著不明白。他不說話,她也沒說,兩人就安安靜靜吃著早飯。
梅老太太幾人過來的時候,霍令儼已經吃完早飯離開了。蘇棠高高興興迎了出去,親自扶著老人家說:&ldo;怎麼這麼早啊,我以為你們得要中午才到呢。&rdo;
梅老太太高興得很,前幾日就樂得睡不著覺了。
&ldo;你嫌早啊?那我們回去得了,等到了中午再來。&rdo;
蘇棠忙就拉著老人家撒嬌說:&ldo;怎麼會呢,你們來得早,我可高興了。我昨兒晚上就盼著了,想著今兒可以見到外祖母母親還有舅母,興奮得整晚都沒睡好。&rdo;
又點了梅露的名:&ldo;露姐兒想必也是。&rdo;
梅露只縮在自己母親身旁,安靜得似是個鵪鶉似的。
蘇棠開她玩笑:&ldo;咱家露姐兒如今越發有大家閨秀的範兒了,那日端午節出去玩兒,好幾家公子特意打聽了問她是誰,又問芳齡幾許呢。不過我想著,咱們露姐兒這麼好,總得挑挑揀揀的啊,回頭挑個最好的。&rdo;
&ldo;表姐,你取笑我。&rdo;梅露在家人面前放得更開一些,話也更多。
一路說說笑笑的,進了屋。青雀已經重新擺好了早點,蘇棠扶著老人家坐下。
&ldo;我們吃過早點來的。&rdo;
蘇棠說:&ldo;怕你們餓著,就先備著了。露姐兒沒吃吧?都坐下來,稍微再吃點兒。&rdo;
秋娘抱著笙哥兒來了,梅老太太立即伸過手去,樂呵呵要抱曾外孫。
&ldo;他有些沉,也皮得很,您小心著,別叫他傷著了。&rdo;蘇棠溫言細語提醒了老太太幾句後,又回頭交代兒子,&ldo;這是曾外祖母,笙哥兒要乖一些,否則娘要生氣了。&rdo;
&ldo;這孩子多神氣啊,又白又漂亮,就眉眼神態有些似你,別的都像他爹。&rdo;老太太有些日子沒看到小人家了,上回看到人,還是去年才上京來的時候,&ldo;長得可真快,都這麼大了。&rdo;
&ldo;我也抱。&rdo;旁邊梅氏坐著,一臉羨慕,&ldo;要抱抱他。&rdo;
梅老太太望向蘇棠,有些徵求她意見的意思:&ldo;你娘雖然腦子不太清楚,偶爾也會犯病發瘋,但那是想起你爹的時候。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好好的。&rdo;
蘇棠說:&ldo;娘是他外祖母,抱他是該的。我只怕他太皮,反倒是傷著娘了。&rdo;
說罷,蘇棠直接抱起兒子來,遞給自己梅氏。不過,她也不是全然放心的,挨在一旁,陪著母親一起逗兒子。
&ldo;好看。&rdo;梅氏垂著眉眼,笑得甜蜜又溫柔。
程氏握住大姑姐的手說:&ldo;姐姐是有福氣的,如今是沾了女兒的光。棠姐兒心善,等將來霍小二爺長大了,也定會孝順姑姐。&rdo;程氏忽而嘆了口氣,有些落寞道,&ldo;也怪我肚子不爭氣,這些年來,一直沒個動靜。若是我能生個兒子,咱們梅家也能香火有續。&rdo;
梅合開這一輩,只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