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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似是有生氣的意思,霍令儼與她解釋說:&ldo;我是為了你好。&rdo;
蘇棠:&ldo;我知道啊。&rdo;
霍令儼皺眉:&ldo;看你的樣子,倒不像是知道的。&rdo;
蘇棠與他抬槓:&ldo;那爺覺得妾身要怎麼做,才算是知道爺心意的樣子?&rdo;
&ldo;至少臉上得露出個笑,而不是現在這樣拉著臉。&rdo;霍令儼認真。
&ldo;好吧。&rdo;蘇棠便學著他以前的樣子,露出一個標準卻很假的笑來,&ldo;這樣行了吧。&rdo;
霍令儼險些哼笑出聲來,他倒是從來沒見過這麼……這麼厚臉皮的女人。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她自是有她的魅力在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段日子相處下來,倒是比想像中的要愉快。
想著日後有她一路相伴,這日子想必不會清冷寂寥。
霍令儼驀地伸出手去,蘇棠以為他生氣了要打自己呢,本能往後躲。她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一副怕怕的模樣。
&ldo;爺,您不會打女人吧?&rdo;
她總是語出驚人,霍令儼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也沒跟她廢話,直接手伸長了些,將她發間藏著的一個草屑拎了出來。
蘇棠笑起來:&ldo;今兒一天都在跟各種草藥跟時興的花打交道,倒是沒在意這些。&rdo;又嘀咕,&ldo;枸杞也是,怎麼就沒有看到。&rdo;
枸杞沒發現,是因為枸杞是奴婢,奴婢哪裡敢正眼盯著主子看。而霍令儼看到了,是因為他不僅可以盯著她看,而且還看得仔細。這跟草是墨綠色的,藏在發間,與發色相差不多,若不是仔細看,還真難發現。
霍令儼想與她多說幾句話,於是主動問:&ldo;你的那些東西琢磨得怎麼樣了?&rdo;
蘇棠說:&ldo;還挺順利的。&rdo;
&ldo;那就好。&rdo;霍令儼點了點頭,沉默一瞬,繼而起身說,&ldo;只是過來看看你跟笙哥兒,一會兒還得去前頭,晚上得去營裡。&rdo;
蘇棠說:&ldo;知道爺很忙,現在不只是管著二十幾個兵的兵頭了。陛下的一千禁軍,可不好管,爺的確是需要多花些心思的。&rdo;
端午節後,陛下也沒有說要收回那一千禁軍這樣的話。而且,調動一千禁軍的令牌,也一直在霍令儼手裡。
陛下不提,也就是預設了日後這一千兵,便為霍令儼所用。在整個滿京,像有霍令儼這種特權的,還是頭一個。
霍令儼不歸禁軍大統領高大統領管,他的直系上級就是皇帝。也就是說,同樣手裡握著調動禁軍的大權,同樣直接負責於皇帝,也就是說,某種程度上來講,霍令儼與高將軍同級。
但事實情況又不同,高將軍乃是大統領,手握近十萬大兵。而霍令儼,不過一千。
陛下對霍令儼的重視,的確是讓霍家人重新抬起頭來做人了。不管外人怎麼說,只要有天子的寵信在,霍家就可以重振當日的興旺。
從後院回去到前院,霍令儼逕自一個人進了書房。翠融要進去伺候,被霍令儼打發走了。
書房裡偌大的棕紅色書案後面,男人沉默無言。他是個十分理性的人,雖說早已認清現實,但每回只要想起曾經一腔熱血對那個女孩子許下過諾言,在他心裡的某一處,總是會軟下去。
曾經年少張揚,曾經滿腔熱血,他立過誓言,將來定不負家國不過卿。
不過才短短几年時間,現在再回想起過去的自己,他都覺得有些陌生。彷彿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