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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冉第一次看見她失態的模樣，眼中露出一瞬間的愕然，旋即明白了個大概，放下手裡打包的早餐：&ldo;徐總，楊小姐她……&rdo;
徐茂打斷，指著依然擱在床頭櫃的食盒：&ldo;把這些東西收起來，然後拿出去還給她，當著她的面。&rdo;
魏冉怔了怔，回頭看了一眼走廊：&ldo;楊小姐恐怕走遠了吧……&rdo;
徐茂冷冷瞥他一眼：&ldo;她這麼好面子，應該是去洗手間補妝了。就算她真的走遠了，你不知道去繁綠？&rdo;
&ldo;徐總，如果撕破臉，雙方的合作……&rdo;
&ldo;生意是生意，撕毀合同，繁綠的損失更大，她不敢。挾私報復，她苦心營造的好名聲就全完了。再說，我早已有安排，你在擔心什麼？&rdo;
魏冉遲疑片刻，道：&ldo;徐總，夫人她……對你極度不滿。萬一……&rdo;
&ldo;把楊清納入備選名單，不要撕破臉，是不是這個意思？&rdo;
徐茂離魏冉至少三米遠，但他忽然覺得自己咽喉似乎被扼住，幾乎喘不過氣，冷汗爭先恐後的從毛孔裡面跑出來，他腦中那一大堆話就像被格式化，瞬間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剩下。
&ldo;是誰給你們這個錯覺，讓你們覺得可以在我和棠棠的事上指手畫腳？楊清果然厲害，連我最信任的人，都被她收歸麾下了。&rdo;
魏冉汗如雨下：&ldo;徐總，我絕對沒有和楊小姐私下聯絡過！我也沒有……&rdo;
&ldo;但你對她真是夠看得起的，即使你知道這女人背地裡暗算棠棠。她不用指揮你，你就乖乖的順著她的心意做事。&rdo;徐茂冷冷的盯著他，&ldo;因為你的個人好惡，連作為首席秘書的行為準則都違背‐‐魏冉，你知道該怎麼做了？&rdo;
魏冉膝蓋就像被灌了醋，酸軟不堪，幾乎站不穩，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道：&ldo;我馬上遞交辭呈，和繼任者做好交接程式。&rdo;
&ldo;辭呈就不用了，你給我惹這麼多麻煩，一走了之，太便宜你。和江宇做好職位交接，然後收拾好你的東西，去西北那邊幫陳經理的忙。&rdo;
魏冉自然知道那邊的市場有多難開拓，環境又多惡劣，臉色比剛才還難看。
&ldo;當然，你決意要走，我不攔著。&rdo;
魏冉脊背一涼，立刻開口：&ldo;我會竭盡全力配合陳經理。&rdo;
徐茂對著床頭櫃的菜抬抬下巴：&ldo;好了，這是你身為秘書的最後一件工作，希望你能辦好。&rdo;
魏冉集聚起全身力氣，以最快速度收拾好食盒，拎著走出病房。
徐茂緩緩轉身，回到浴室繼續刮鬍子，忽然臉一疼，一絲細細的血從新鮮的傷口滲了出來。
痛楚從下巴漸漸慢蔓延到咽喉，再一路向下，刺進心臟。他扶著洗手池，慢慢的弓下-身，額頭抵著冰冷的瓷面。
他給宋棠打過很多次電話，但是她已經把他給拉黑了。
人人都說她喜歡耍小性子，不懂事，但是她吵架的時候從來沒有惡語傷人，沒有提過分手，也沒有做出過拉黑電話之類的事。
這一次，真的完全不同了。
徐茂隔了很久才走出浴室。他開啟已經放涼了的早餐，隨便吃了幾口，護士進來給李東明輸液，看見他布滿血絲的雙眼，心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