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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吶,你就說一句吧,就一句,騙我也無所謂,好不好?&rdo;
搖晃我的胳膊,看我不理他,便停不下來地搖。
&ldo;那、那我就說一句。&rdo;
緊張得舌頭都在發著抖,但我還是直起了身體,低頭深呼吸了一次,隨後抬起臉看向了他。
&ldo;我喜歡你。&rdo;
我說了謊,不計後果的、瘋狂的、讓人無比絕望的謊言。藤原道雪就那樣看著我的臉,愕然的神情差點讓我哭出來。
&ldo;小樹……&rdo;
對,為了滿足這個男人可笑而無聊的想法,我掉入了爬不出去的深淵。在安靜下著雪的日子裡,蒼白卻在流動的背景之下藤原道雪是僵硬的。
&ldo;我說完了。&rdo;
強撐著冷淡的表情,在說完之後,用力抽出了早已汗濕的手,因為長時間包裹在體溫之下,剛抽出來便覺得冷。
&ldo;小樹!&rdo;
真的如我所願嗎?在感受著這個男人撲過來抱住我的身體後,我不禁想。他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做,而我又從哪來的妄想認為他會這樣做……
以為自己是被拋棄在覆蓋著皚皚白雪寒冬中的孤兒,可在我與冰涼的白雪之間,包裹著我的是這個叫藤原道雪的男人。
我從未叫過他的名字,因為害怕在習慣了呼喚之後,某一天我不再擁有了,就像一去不復返的雙親一樣,即便因為無法呼喚而嘴巴寂寞,更可怕的卻是潛藏在心中無比思念之下自然而然的無聲呼喚。
所以彼時分不清情與慾望,是孤獨寂寞促使我的內心滋生出惶恐,還是在那種特殊的日子裡產生的莫名依賴。只是在他將我撲倒,擁抱著我,將早已潮濕的手伸進腰隙並親吻這副顫抖的身體時,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那嶄新的兩張黑白遺像。
怎麼辦。我在心裡不斷問著自己問著不會給我回應的父母,當初幼稚的認為自己與父母之間並無太多羈絆,卻在失去之後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聯絡雖然看不見可失去之後是痛的,不曾擁有的時候是渴望的。
怎麼辦。依賴他給予自己的情感嗎?在奮力鏟光院落裡的雪並將它堆到一起後,看著那個男人因我們做完了掃除工作之後撫摸著額頭興奮的樣子,在享受著這種有所依賴帶給我的滿足感和不知哪天可能會失去的惶惶不安互相交織的情緒中,我看著雪在一點點融化,我也在一點點融化。
那一年冷得人記憶深刻,所以在春天即將到來之前,他終於要離開我的時候,我曾無數次祈求他抱緊我的男人,還是笑著跟我說了再見。
他說我可以一個人生活了,可以出去工作,去東京的話就離得近一些可以時常見面,如果不想離開這裡,他會在冬天再過來。我沒有回答他是否會離開這裡,只是在偶爾幾天一次的聯絡裡知道他在哪裡,做了什麼。事故的賠償金被我存了起來,第二年夏天雨水很大,二樓的樓頂有些漏水,當我看到那張落滿了灰塵卻仍舊靜靜躺在原地的紙殼板之後,請人修繕了屋頂便再也沒有動用過一分錢,我也沒有再輕易登上過二樓。
塵封著也好,被眼淚浸皺的部分撫不平了,我確實無法一直都活在那個小小的,滿溢著悲傷的房間裡。
……
雖然路面並不顛簸,卻還是比預定的時間晚了接近半個小時。司機雖然脾氣很好,可還是止不住抱怨剛落到地上的雪碾壓一下便化成了深色的水,再覆蓋上雪花之後就成了要命的冰殼。
&ldo;如果這玩意兒是雪橇的話,我覺得應該挺有意思的啊!還從來沒坐過雪橇吶!應該趁著有時間帶老婆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