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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語山滿意地點頭,把傅沉給她的寫著醫館地址的紙拿出來,說道:&ldo;再麻煩你,尋一張這般大小的紙張,去請帳房先生‐‐他會寫字吧?對,請他幫忙把你方才說的那幾家店的位置寫上,寫滿一頁就行。&rdo;
店小二二話不說飛快地完成了宋語山交待的任務,列隊將人送出了酒樓。
宋語山則心滿意足地拿著偷梁換柱的新地址,自欺欺人地挨個轉了一圈,最後周身煥然一新地坐在茶樓裡吃著玲瓏軒的龍鳳玉酥酪。
隨後一口龍井茶尖喝下,唇齒生香,令人倍感愜意。
連日的疲憊被驅散,宋語山心裡對傅沉的那一絲不爽也淡去許多,她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忽然聽見身後那桌一直絮絮叨叨個沒完的客人談話之間冒出一個&ldo;扶遠侯府&rdo;。
她被吸引了注意,側耳去聽那些人在聊些什麼。
&ldo;……這事兒絕對是真的,那天扁擔小六親眼瞧見的,裝在麻袋裡直接送進侯府,而且還是個姑娘,作孽啊,我看是不能囫圇個兒的出來了。&rdo;
宋語山心中一驚,立刻猜出這幾人談論的恐怕就是自己。
否則,放眼天子腳下,難不成還會有第二個倒黴姑娘同她一樣在麻袋裡待過的麼。
只是,&ldo;不會囫圇個兒出來&rdo;又是怎麼回事?
她定了定神,見那幾人皆搖頭嘆息,好像不忍心再繼續聊這件事了,心中有些焦急,放下茶盞湊過去問道:&ldo;幾位兄臺,方才是說有位姑娘被扶遠侯府捉去了嗎?&rdo;
那幾人連忙比劃示意她小聲一些,其中一人好心說道:&ldo;誰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他的人,萬一把人惹怒了,咱們恐怕都小命不保。你打聽這做什麼?&rdo;
宋語山更迦納悶,問道:&ldo;我是從外地來的,不知道這……這位侯爺,為何好似人人懼怕一般?&rdo;
那幾人比她更迦納悶,說道:&ldo;外地?外地何處?只要你在這南晉國中,就該聽說過他的傳聞才是!&rdo;
宋語山搬著凳子跟他們坐在一桌上,說道:&ldo;他有什麼傳聞?&rdo;
他們頓時來了勁兒,爭先恐後地說道:&ldo;那位啊,曾經做過屠城的勾當,當年,十多萬人啊,都是被他自己殺光的,你說嚇不嚇人?這件事之後就一直病著,去年才從床上下來,醒後性情十分暴戾,經常有人聽見從他府上傳來慘叫痛哭的聲音。&rdo;
&ldo;而且時至今日還以殺人為樂,聽說年底的時候有一批屍體從他家半夜悄悄運走。&rdo;
&ldo;不僅如此啊,那人還有更變態的癖好,&rdo;說話之人看了一眼宋語山,略有猶豫道:&ldo;算了,這個還是不說了,你一個姑娘家的,聽不得這些。&rdo;
宋語山已經被巨大的資訊量沖昏了頭,這些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令人震懾,難道還有更可怕的?
她的指尖有些抖,喝了一口熱茶,道:&ldo;無妨無妨,我早已成親了,大哥你儘管說,還有什麼?&rdo;
那人狐疑地打量她,說道:&ldo;是去年年底的事兒了,皇帝見他日漸康復,就賞給他一百個女人,結果你猜怎麼著?這些女人第二日都是橫著出來的,草蓆裡露出來的大腿上全是鮮血!&rdo;
&ldo;……&rdo;
宋語山欲哭無淚,她沒聽出弦外之意,卻抓住了一個重點:傅沉喜歡殺人,一言不合就殺人,而且,還殺女人。
她原本也是仗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