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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州知府對文花子的遭遇也甚是可憐,且那文花子所刺的幾刀並沒在要害之處,傷口也並不深,不是致命之傷,這文嫂子終還是被判定乃是難產致死。通州知府提審文花子之時,考慮到眾乞丐的證詞,憐他腦筋曾經不清不楚,身世遭遇也是堪憐,當時舉刀事出無奈;又聽到他談吐不俗,似是瘋症已去,也起了愛才之心,就沒有追究他傷人之事,並且留他在身邊,做了通州府衙裡的文書。”
“後來,通州知府年事已高,向朝廷請辭養老,併力薦柳乘雲接替自己的位置。那柳乘雲在此期間,已經再次參加了鄉試、會試、並於最後的殿試中奪得了狀元稱號。聖上愛才,特批了這道奏請。柳乘雲一入仕便官居通州知府,乃是特例實屬罕見。老知府算是對柳乘雲有知遇之恩,後來又將自己的愛女許配給了他,也就是如今的柳夫人。”
宛如道:“原來如此。那麼這樣看來,那文嫂子生還的事情,果然還是不可能的。就像柳爺爺說的那樣,我們想象得過於玄乎了些。”
宛如又站起來走了幾步,道:“如今實在是不知道那柳大人心中是何想法,這段陳年舊案,在他心裡是已然時過境遷,還是恍如昨日曆歷在目?他如今對南小巷是何態度?會不會就像當年毀掉張家一般,在我家有東山再起的苗頭的時候再踢上一腳?他若只是縱容那姓石的倒也無妨,他若是跟那姓石的齊心協力一個鼻孔出氣,那我們這京城立足的計劃,只怕是越發的艱難了。”
秋螢有點恍惚地道:“就算過往種種,是我們做錯了,我們也已經付出代價了。那麼大的家業都散了,祖父也鬱鬱而終,甚至也被逼到了賣兒賣女的地步,爹爹險些因此被賣了去給人家為奴為僕。後來雖然被大伯父攔了下來,可也欠了大伯父的恩情,以致如今過日子處處被大伯母壓著一頭。如今,大哥有出息中了舉人,長青哥同樣也中了舉,咱們張家重又開始揚眉吐氣,已經不是當年的土財主一個了。且不說我大哥如何如何,這菜園子畢竟是我們二房的,單說我長青哥,論文才論智謀,都是頂尖的。這菜園子已經更到了柳家名下,柳大人就算是要遷怒,也不該再對菜園子下手了吧?退一步講,就算他還是要對菜園子出手,難道我和長青哥就任他宰割不成?”
柳長青微笑道:“不錯,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柳乘雲官居高位,在天子腳下皇城當差,應該也不會過分到哪裡去。我如今功名在身,雖然無心仕途,但卻並非沒有入仕的能力。他縱使有心故技重施,將往事重演,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幾個人又商量了好一會兒,這才停了下來。
青梅敲門進來,說是飯菜已經做好了,何少一自然也是留下來用飯了。
柳長青用完飯走出屋子,看著外頭日頭當中,天色正好,忽然跟身旁的何少一道:“少一兄,你說我去拜訪一下柳大人,探探虛實,如何?”
何少一搖頭道:“長青急躁了些。如今南小巷也無大事發生,你大驚小怪前去打探,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我們雖然已經知道了柳大人的過往,卻還是隱忍不發為妙。我看,咱倆再合計合計,這樣吧,我呢就從柳大人的角度出發來考慮,我攻你守,並且注意反撲,我們試試。你看啊,假如我這樣做……”
兩個人研究得興致勃勃,在前院竹林旁的石桌上比比劃劃了一個下午。秋螢不敢打擾,給他們都披了厚披風,沽了老酒,燙熱了端過去,又在石桌上放了幾盤滷味。
到了做晚飯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門房裡大黃狗汪汪地叫喚了起來,顯然來者不是熟客。
秋螢迎了出去,門外居然站著竹盞。他神色焦急,見了秋螢就帶著哭腔喊道:“三小姐,家裡出了事了!”
炭氣中毒(上)
且說南小巷這頭的菜園子,千頭萬緒剛剛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