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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硯舉手把服務生叫過來，點了幾個店裡招牌菜和一個湯，完事了補充一句：&ldo;一份番茄炒蛋一份白飯打包。&rdo;
孟行悠想到景寶之前說的他不在外面吃飯，猶豫了會兒，等服務員拿著選單走後，看景寶也還沒回來，才問：&ldo;景寶怎麼不在這裡吃？&rdo;
遲硯抽了兩雙筷子，用衛生紙擦了兩遍，把其中一雙放在孟行悠前面，說：&ldo;吃飯就不能戴口罩了。&rdo;
孟行悠越聽越糊塗：&ldo;為什麼……要戴口罩？&rdo;
遲硯擦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沒有馬上開口。
他把衛生紙丟進桌邊的垃圾桶裡，又拿起茶壺給兩個人的杯子裡加了茶水，放下茶壺，實在沒事可做之後，才擰眉找到一個話頭，抬眼看著孟行悠：&ldo;你知道兔唇嗎？&rdo;
&ldo;兔唇……&rdo;孟行悠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ldo;是唇顎裂嗎？&rdo;
&ldo;對。&rdo;遲硯回答。
這個話題好像很難進行下去。
遲硯越是沉默，有些東西好像越是明朗，孟行悠隱約猜到什麼，小心地問：&ldo;景寶……他是嗎？&rdo;
&ldo;是。&rdo;遲硯靠在後面的椅背上，眼睛微眯，感覺有些疲倦，&ldo;做過三次矯正手術，現在情況好多了，不影響說話呼吸進食，不過鼻翼和上嘴唇還是畸形，跟正常人不一樣，他很介意，所以出門都會戴口罩。&rdo;
孟行悠心裡莫名堵得慌：&ldo;那以後還能矯正嗎？&rdo;
&ldo;理論上可以。&rdo;
&ldo;理論上？&rdo;
&ldo;景寶沒足月就出生，身體比較弱。加上之前三次手術，對他身體來說都是負擔，短時間內沒辦法做第四次了。&rdo;
難怪景寶才初秋就已經穿這麼厚。
唇顎裂這個病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真例項子出現在身邊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景寶才多大？九歲。
為什麼要讓九歲的孩子經歷這些東西，他……他的人生還有那麼長。
以後還有那麼長的人生，他要怎麼辦啊……
遲硯把孟行悠的反應看在眼裡，不想氣氛這麼沉重，也沒必要這麼沉重，於是換了一種情緒跟她說話：&ldo;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要是他知道我跟你說了又要鬧脾氣，難哄得很。&rdo;
&ldo;好，我知道。&rdo;孟行悠捧著茶杯，在手上轉來轉去卻不喝，過了會兒，她開口說，&ldo;之前你姐姐說景寶在家玩了一下午拼圖，他沒有去學校上課嗎？&rdo;
&ldo;以前去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就不去了，現在請了老師在家上課。&rdo;
&ldo;難怪你說他怕生……&rdo;
遲硯&ldo;嗯&rdo;了一聲，臉上沒什麼情緒，說起景寶的事情一直都很平靜。
看見景寶從轉角走出來，孟行悠收起話題，鼻子有點酸，盯著茶杯裡漂浮的茶葉，倏地說了一句：&ldo;會好起來的。&rdo;
遲硯聽見，只笑了笑，表情還是很淡，輕聲道：&ldo;或許吧。&rdo;
第25章 甜度25
週六忙活了一天, 黑板報完成了三分之二，晚上收工的時候, 孟行悠想到景寶還在公寓裡，就沒有跟遲硯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