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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祈禱顯靈了!就在那年的五月份中旬,全家人都康復了。
日子終於重歸平靜。但是這份平靜卻並不真切,依然有一團濃霧蒙在克萊蒙家的每個人心上‐‐弟弟妹妹的去世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悲痛欲絕。可惜的是,鼠疫患者的屍體必須被燒掉,而且當時在忙亂中他們的遺體和其他僕人的一起放在火葬場燒掉了。因此我們只好為小芬妮和小亞瑟製作了衣冠冢。怎樣來形容我們的情緒?!在哀傷中,我們的日子寂靜而灰暗‐‐不再有&ldo;咿咿呀呀&rdo;地學說話聲,不再有學會走路而得意而燦爛的笑容,不再有粉雕玉琢的逗人的模樣像一縷朝陽照亮整個依琴那莊園……這一切的一切,通通不再有!
葬禮那天,陰雨綿綿。母親虛弱得無法出門;父親身著黑色的燕尾服,老淚縱橫。還好有兩位長兄和聞訊後急急忙忙從觥籌交錯間抽身趕回家的姐姐主持,才不致亂了場面。衣冠冢可以輕易地被我們埋在土裡,但那份沉重的悲傷和深情的思念,絕不可能輕易隨之入土!
來弔唁的客人數不勝數,不管他們是否見過小芬妮和小亞瑟姐弟。葬禮開始前,他們相互行禮、交換禮物,生怕錯過了一個仕途上的大好機會!只有兩人不為所動,像兩根黑色電線桿一樣佇立在那裡。本想一睹其貌,但他們的禮服上立著的高高的領子,擋住了我的視線。葬禮結束後,其餘客人都逃離似的紛紛散去。卻唯獨有兩位身著黑色禮服、戴著黑色禮帽、手拄沉香手杖的紳士靜默地留在那裡,站著不動。待弔唁者盡數離去後,他們才向我們走近……
這兩位紳士不是別人,正是我在父親五十九壽宴上不慎撞上的兩位著名醫生‐‐烏茵古父子!
在這裡遇見他們,我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隨後不知為何,父親竟喚索耶夫人將全家人叫到大廳,甚至悲痛欲絕的母親也急匆匆地趕來‐‐我知道,這一定意味著家裡又要發生什麼重大事件了!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先一探究竟,再找卡洛哥哥和兩位柯魯老師商量對策吧!
打定主意,我不疾不徐地按照次序坐在海丁身旁;莎拉和莎麗也緊挨著我坐下。像往常一樣,莎拉小姐那靈巧的右手食指懸在我攤開的左手上方,預備著隨時將一切有效的資訊準確、快速地傳達給我‐‐
原來,烏茵古先生及其公子也是在鼠疫期間看護過我們的大夫。不過他們是混在醫療隊裡的,又日復一日地穿著厚厚的防護服,戴著厚厚的口罩、面罩、護目鏡,自然沒有被忙昏了頭的大家認出來。然而今天他們成為了這裡的來訪者統共有兩個目的:第一,是來弔唁他們的兩個沒有來得及看顧的小病人。第二,竟然是在依琴那莊園治病救人期間,他們目睹十二歲的我夜以繼日地照顧著父母和兩位哥哥,甚是感動;從大家的病情已經明顯好轉時,他們父子便開始研究烏茵古先生西域的家鄉所特有的治療失聰的偏方,再結合努岡國內科技唯一發達的東域的技術,獨創了一種世界領先的醫療手段!它甚至透過了臨床檢驗!他們讓我決定是否願意嘗試治好我的耳聾障礙。
我本是願意的,我實在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哪怕只是先治療好我的聽力也是不錯的,這樣可以便於我學習說話;但若沒治好反而弄出了其他麻煩,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莎拉小姐替我向烏茵古先生轉達了我的意思。
&ldo;這個不用擔心!&rdo;莎拉小姐向我轉述烏茵古先生的意思,我看向他的面孔,慈祥而溫和,&ldo;即使很不幸,沒有治好你,我也敢以我們烏茵古醫學世家的名譽保證,出現意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