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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從小修習，但未必彈得有多好。&rdo;周景不好意思地笑。

賀苒道：&ldo;殿下給我們彈一曲聽聽吧！&rdo;

周景隨意彈了一曲，葉未晴不懂，但起碼能聽出他彈得極好，便不遺餘力地誇讚：&ldo;殿下真是太過謙虛，明明就彈得很好。皇室的人都要從小修習瑤琴嗎？我記得弈王和三殿下也都彈得極好。&rdo;

周景緩緩搖頭：&ldo;琴確實是皇室必修，可我小皇叔他卻討厭極了彈琴。&rdo;

&ldo;啊？&rdo;葉未晴驚訝，彈得好的人怎麼會厭惡彈琴？葉安慶功宴那次皇帝叫他彈琴，上次在行宮他也為她彈了一曲，怎麼想都和厭惡沾不上邊，她問道，&ldo;為什麼？&rdo;

&ldo;這我就不知道了。&rdo;周景道，&ldo;只是以前，誰要是逼他彈琴，他會生氣的。&rdo;

葉未晴皺眉，明明他彈得那麼好，又為什麼厭惡彈琴？既然二皇子都知道周焉墨憎惡彈琴，那睿宗帝會不會也知道？睿宗帝如果知道，還當眾叫周焉墨在宮宴上彈琴，是想羞辱他還是給他一個警告？

葉未晴陷入沉思。

周景說道：&ldo;若是葉小姐好奇，去問小皇叔他一定會告訴你的。說起來，我今日還見了小皇叔一面，我出宮時恰巧碰見他進宮。&rdo;

殿內龍涎香的味道沾染到每個角落，甚至讓周焉墨的身上也沾染了一層，他眼中閃過厭惡的光。

睿宗帝被張順扶起來，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被他叫來的周焉墨，一絲忌憚一閃而過。

睿宗帝聲音嘶啞道：&ldo;弈王，聽說你要成親了。&rdo;

周焉墨點頭：&ldo;是。&rdo;

&ldo;聽說……還是和葉安的女兒？&rdo;睿宗帝勉強地笑了笑，&ldo;好小子，本來朕想把這閨女留給自己做兒媳的，倒便宜了你了。&rdo;

睿宗帝一向和他說話夾槍帶棒，周焉墨連忍也不想忍，道：&ldo;我不這樣覺得。&rdo;

&ldo;嗯？&rdo;睿宗帝抬頭，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想了想又虛偽地笑道，&ldo;也是，既然許配給你，朕就不該再說那樣的話，朕給你道歉。&rdo;

睿宗帝心道，都故意給你好臉色故意給你讓臺階了，你還想怎麼樣？

周焉墨沒說話。

睿宗帝有些尷尬：&ldo;如今老三要搶老二的江山，內憂外患，朕既然決定傳位給老二，那你可要多幫幫他啊，你是他的小皇叔。&rdo;

周焉墨冷冷地看著他：&ldo;自然會幫，不過不是因為他是我侄兒，而是因為他適合當國君。&rdo;

&ldo;你這是什麼態度？&rdo;睿宗帝不悅地問，&ldo;你怨朕？陽西關雖苦，朕也是為了鍛鍊你……&rdo;

他想了想最近做的最讓周焉墨生氣的一件事應該是把他遣到陽西關，苦累倒是其次的，細皮嫩肉長大的皇親說不準一上戰場就喪命，他也確實如此希望，不過最後周焉墨依舊平安歸來。

&ldo;夠了。&rdo;周焉墨冷笑，&ldo;這麼多年，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麼？&rdo;

睿宗帝大驚，指著他道：&ldo;你、你知道些什麼？&rdo;

&ldo;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rdo;周焉墨靜靜地看著他，&ldo;你休想帶著美名下葬，在你死後，我會把你做的事情都揭發出來，汙點惡名，會隨著你的名字永世留存。&rdo;

睿宗帝氣得吐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