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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人這才散盡。
&ldo;月先生,月小姐。在小有眼無珠。待慢兩位了。&rdo;大鬍子笑容可掬。方才長青悄悄與他猜測了這兩位的身份。大鬍子一想,對啊,這姑娘和傳說中的月明珠年紀相貌極其符合,又有一手識蚌的絕活。不是她又會是誰?
果然那男子微露笑意:&ldo;老闆客氣了。&rdo;
&ldo;月先生才客氣。&rdo;大鬍子將此局所開出的所有珍珠裝進一隻荷包大小的漆木盒子裡,遞給他。&ldo;這些都是您的了。&rdo;
向寧接過盒子,道:&ldo;祝老闆生意興隆。&rdo;
&ldo;借您吉言,借您吉言。&rdo;這陣子,他的生意肯定好到飛起!
目送兩人離開後,大鬍子轉頭見到賈老爺一臉陰沉的站在他身邊,嚇了一跳:&ldo;賈老爺!您屬貓的麼?&rdo;
賈老爺輕輕哼了一聲,從袖裡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加上之前摔在桌上的兩百兩:&ldo;一共三百兩。拿好。&rdo;
&ldo;賈老爺真是大器!&rdo;大鬍子翹起姆指。&ldo;您也彆氣餒,那位可是月家的小姐月明珠啊!您至少贏過她一局。雖然沒贏,也是雖敗猶榮!&rdo;
&ldo;是啊是啊。賈老爺您雖敗猶榮。&rdo;
&ldo;誰讓那是月大小姐呢!&rdo;
與賈老爺同來的友人們又開始吹捧起他來。
&ldo;就你們會說話。&rdo;賈老爺扯了嘴角一笑,踏出蓮華居,望著遠遠的父女兩人的背影暗道,&ldo;咱們走著瞧。&rdo;
明珠父女回到真珠苑,明嵐蹦蹦跳跳迎了上來,笑嘻嘻的問:&ldo;父親,姐姐。戰況如何?&rdo;
明珠取出大鬍子給她裝珠子的漆木小盒遞給妹妹,笑道:&ldo;我辦事,你放心。&rdo;
明嵐開啟匣子,連聲驚呼:&ldo;好漂亮的白珍珠!咦,這顆銅褐的珍珠倒是別致!&rdo;
正喝茶解渴的向寧與明珠聞言同時動作一頓,驚詫抬頭齊問:&ldo;你說什麼?&rdo;
明嵐粉紅細嫩的指間一枚散發著金屬光澤的銅褐小珠,笑道:&ldo;這顆珠子的顏好奇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rdo;
明珠凝神盯著這顆失而復得的珠子看了半天,忍不住輕輕一笑,問:&ldo;父親。那位關長青,是什麼來路?&rdo;
向寧低眉沉默良久,方道:&ldo;可還記得,玲瓏灣盜蚌案後,你曾問過我合浦之前有無發生過類似的盜蚌案件。&rdo;
明珠點點頭:&ldo;二十年前有過一起。珠蚌失蹤後,再未被發現。&rdo;此刻心中浮起的,是她如今的閨房內藏在床底暗格中謝先生送她的那尊白瓷媽祖像。
明嵐見父親與姐姐談起正事,乖乖地坐在邊上靜聽。
&ldo;當年出事的是合浦採珠池中品質最好的望斷池。&rdo;這幢舊事,牽扯甚廣,向寧當時年紀又輕,有些細節記得也並不清楚。一邊整紛亂的理思緒,一邊緩緩道來。&ldo;望斷池正如今日的玲瓏灣,休養了二十多年。就在開採前日,請珠大會辦得熱鬧無比的時候,珠蚌被盜。&rdo;
&ldo;如何發現的?&rdo;
&ldo;望斷池開採當日,採珠人發現,少了兩艘採珠船。&rdo;
採珠船哪!明珠暗暗頜首:明代的採珠船,名氣不小。採珠人也並非毫無保護的下海採珠。他們有一整套的採珠服保護耳朵頭頸,同時備有呼吸管及安全索,船上的人則時刻注意呼吸管是否通暢不讓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