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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呈方形,交錯放著十來把長桌。每隻桌上一溜閃亮的開蚌器具。樓上是雅間,遇上比較有格調或是不希望自己輸贏讓人知道的客人多選雅間。雅間另有茶水點心伺候。自然,價格也與大堂不同。
少女見店內竟然鋪陳了近百隻大木盆的海蚌!按珠蚌的價格從五兩銀子到五百兩,分割槽層層疊放。不由輕笑一聲:&ldo;是個好生計!&rdo;
此時,鋪子裡已有幾位客人在挑選珠蚌。有個客人頗為招眼。只因他身邊跟著數名同伴,不住口的奉承著他:&ldo;賈老爺你的眼光那是沒得說!&rdo;
&ldo;是啊是啊,咱們幾個,也就您能賺這蓮華居的錢,贏得了他們的供奉了!&rdo;
賈老爺一副飄飄然的模樣:&ldo;呵呵,莫要這麼說嘛。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咱們就玩個心跳,湊個開心!&rdo;
剛入店的男子長眉微挑,向身邊的少女點了點頭。
大鬍子盯著賈老爺道:&ldo;可曾有看中的?我說賈老爺啊,那邊的蚌才好呢!新來的!&rdo;
賈老爺笑瞪他一眼:&ldo;你這傢伙,盡讓我挑貴的!五十兩一隻的蚌,爺我可玩不起!&rdo;
&ldo;別呀,賈老爺您什麼身價我們還不清楚?別說五十兩一隻。五百兩一隻的您又不是沒開過!&rdo;
賈老爺臉上又露出一副得:&ldo;那是。我還從那隻蚌裡鬥出枚上品的珍珠呢。啊呀,好漢不提當年勇。唉,你一邊去,別防礙我挑蚌!&rdo;
大鬍子笑嘻嘻的又到其他客人那兒敲了會邊鼓,忽聽那嬌柔聲音的少女道:&ldo;父親,我們買多少銀子一隻的蚌?&rdo;
原來是對父女。大鬍子心裡道了句。
&ldo;莫急。看看再說。&rdo;
大鬍子也不催促他們,任由他們四顧打量觀摩。新手嘛,都是這麼過來的。
片刻之後,賈老爺喚人了:&ldo;大鬍子!&rdo;
&ldo;來羅!啊喲賈老爺。您今兒個豪氣,挑了八隻蚌,十兩一隻,一共八十兩!&rdo;
帶幕籬的少女細細打量這位賈老爺。五十左右的年紀,相貌極其普通,放在人群裡除了他大腹便便的肚子沒處起眼。一身上好的綾羅綢緞,出手就是八十兩。難怪鬥珠坊人的見到他,如同見到善財童子般熱情開心。
賈老爺身邊的幾個好友,還在贊他:&ldo;賈兄爽快!今日必然大賺!&rdo;
&ldo;賈兄出手,你我可大開眼界了!&rdo;
&ldo;界時莫忘了兄弟們的酒水錢啊!&rdo;
賈老爺笑容滿面:&ldo;瞧你們說的。什麼酒水錢,若贏了,咱們去芳華樓夜賞芙蓉!&rdo;
諸人轟笑:&ldo;好好!讓芙蓉姑娘好好陪我們賞花賞夜!&rdo;
明珠眉心微蹙:還是個喜歡逛青樓附庸風雅的老不羞。
大鬍子已經將賈老爺選的蚌送到一張桌上。笑問:&ldo;賈老爺,今日如何個鬥法?&rdo;
賈老爺眼珠子一轉:&ldo;單打獨鬥太沒勁了。&rdo;眼珠往店裡的其他客人身上轉了一圈,見到了一位身姿妙曼的年輕少女。雖然幕籬遮面,也難掩其嬌媚之姿。雙眼一亮,笑嘻嘻的到姑娘面前行了個禮,道:&ldo;不知小姐可否與在下共鬥一局?&rdo;
少女想了想,欣然應聲:&ldo;好。&rdo;
大鬍子一見,這麼個小姑娘要和賈老爺鬥珠,那風險可就大了。賈老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萬一再走個狗屎運,姑娘連人輸給他都有可能!於是忙不迭給她使眼,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