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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小姨出現在自己家裡,剛剛才學會說話的簡聽就會奶聲奶氣地叫著「小姨」。
當初能夠把小姨叫得心都化了的小寶貝,現在已是亭亭玉立、出落得絕色。
但饒是她自己也未想到,多年未見,再次見到簡聽,竟是回國處理姐姐的後事。
回首往事,不勝唏噓與懷念。
……
……
小姨和小舅舅,兩位單身青年目前都暫住在簡聽的家中。
大舅舅將外公外婆接到了自己家中,而小姨和小舅舅目前的任務就是,陪伴簡聽還有安慰姐夫。
一週內,江晨第四次登門造訪,小姨已經不覺奇怪。
眼前的女孩,似乎與小聽的關係很是要好,而且對方顯然很是關心小聽。
小姨在家門口迎了江晨進門。
簡家的一層大廳,總算不再是人潮攢動。
此刻,江晨只看見了簡聽的小姨。
簡母的遺像,被掛在了客廳牆面上。
遺像下方,放著古樸的香爐和新鮮的貢品。
小舅舅在三層陪著姐夫說話,小姨正準備給姐姐上今天的最後一柱香。
「你來了啊。」
小姨很是熟稔的語氣。
「阿姨好,不好意思,又打擾了。」
仍舊是鞠躬行禮的乖孩子。
「見了你這麼多次,還沒問過你叫什麼名字?」
「江晨。阿姨,我叫江晨。長江的江,晨曦的晨。因為我是伴著晨曦出生的,所以我爸爸給我取名為』晨』。」
「原來如此,我記住了。」
江晨很難不注意小姨手中的檀香。
「阿姨,您是準備上香麼?」
「對,剛準備給姐姐上今天的最後一柱香,你就過來了。」
「e……既然我來打擾了,理應給簡阿姨上柱香。」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你會和小聽這麼要好了。」
「嗯?」
突然聽到小姨說了這麼一句,江晨有些摸不著頭腦。
「至少早熟和禮貌方面,你們是同類人。」
聽到了小姨的解釋,江晨不免羞窘。
她就是那種不好意思聽到任何誇讚的人,特別容易害羞。
小姨引著江晨來到了客廳,在香爐邊取出了三柱檀香,點燃之後遞與江晨。
江晨鄭重地握著檀香,對著遺像三鞠躬。
……
……
簡家的安靜氛圍,讓江晨不由得放輕了上樓的腳步。
走到簡聽所在的二層,再三糾結之後,江晨讓自己走路發出了些聲響。
至少要讓簡聽知道,有人來了。
她走到書房門口,就對上了投以探尋目光的簡聽。
「嗨?」
不太好意思的招呼,得到了對方的淡笑回應。
不自在的人總算有了些放鬆。
「你在……」
江晨走近了書桌一些,看到了攤在桌面上的數學課本,她繼續道,
「複習麼?」
「恩。」
「……我突然感覺好羞愧。」
「嗯?」
「文科班的頭號種子選手在複習的時候,我居然還想著吃。」
江晨故作傷心地撇了撇嘴。
「吃?所以,你現在在想吃的?」
「對呀,我想吃黃桃罐頭……你呢?你喜歡嗎?」
如此試探性的問題……
江晨好像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到一樣東西……
簡聽思索過後,就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她可能是來